“你们这些认为年永明是好人的人都知不知道,因为我忍受不了他和其他的女人鬼-混,任由我这个正牌妻子待在看守所里不管,我就准备找上乔慕晚,准备把关于他当年如何丧心病狂的逼死藤佳雅,圈禁他哥哥,再到后来为了让乔慕晚嫁到年家而不择手段的事情公之于众的时候,他竟然心狠手辣的把我从楼梯上面推了下去,为的就是不让我把关于年致彦和藤佳雅的事情公之于众!”
在大家伙的一片唏嘘声中,赵雅兰气愤不已的把这一切都说了出来。
听完这些话的邵萍,整个人的身体,由原本的轻颤,变成了双肩,难以自控的颤抖。
“永明,她……她说的这一切是真的吗?”
原来,自己一直都自责的做了年永明的替罪羔羊,关于年致彦和藤佳雅之死的罪魁祸首,一直都是年永明,而不是自己……
被邵萍颤抖着声音质问着,年永明尽可能希望自己保持冷静的心绪,根本就无法平静。
隐忍着心脏,都要弹出来嗓子眼里一样的紧-涩感,他脸色无恙,故作淡定。
没有回答邵萍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年永明把目光,落在了自己妻子的脸上。
“我们夫妻一场,就算是我们夫妻的缘分尽了,你也没有必要对我这般诋毁!雅兰,我不得不承认,你编的这个故事很精彩!你是一定要诬赖我到底吗?既然这样,你说这些哪里够呢?你应该再继续杜撰一些,来服众才是!”
“你以为没有了吗?”
这次说话的不是别人,是一直搀扶着赵雅兰,在隐忍着情绪的年南辰。
从当初不接受乔慕晚,到最后对乔慕晚痴迷的喜欢,年南辰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认清楚了很多的事儿和人。
这其中,让他认得最清楚的人,莫过于他的父亲……
“年永明,你也是一个父亲,我真的很难想象,你当初残忍的让杜欢推茉含下楼,把你的孙子流掉,你到底是在以怎么样的心理来做这件事儿的?”
年南辰在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实在是不愿意再对这样一个手上染满了鲜血的杀人刽子手,保留任何的父子之情。
甚至于,连叫年永明一声父亲,都让他心里起疙瘩的犯膈应。
“呵……为了达到瞒天过海的目的,你居然还好意思买通了医院里的医生,拿一份造假的羊水检测报告递给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害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这么简单!”
年南辰无法忍受的控诉着,当时乔茉含因为这件事儿患了间歇性神经病,他还觉得是乔茉含作死,为了挽回自己,不惜用出来的鬼把戏儿,谁想,时至今日,他才认清楚,乔茉含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这一切,都是自己父亲为了让乔慕晚不能和自己离婚,不惜拿他亲孙子的血做祭奠做出来的丧心病狂的事情。
把这些事情全部都听在耳朵里的乔慕晚,手掌心直冒冷汗。
她一直都觉得关于自己妹妹流产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果然,事情确实没有那么简单,自己的妹妹,竟然是年永明丧心病狂计划中,最无辜的牺牲者……
年南辰尖锐声音的话说完,房间里,一度陷入到了死一样的沉寂状态中……
不服软于年永明,年南辰就那样以敌人的姿态,对峙着他。
他年南辰向来都是把面子看得很重的一个人,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但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他才惊觉,自己哪里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是做错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冗长的沉默,如丝如缕,好像要把空气中的物质都凝结成小冰晶一样的充溢在几个人之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乔慕晚站起身,开了口,才打破了这样一直僵硬的局面——
“告诉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你哥哥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不惜一起手段的要我嫁给年南辰的理由?”
乔慕晚如水般冷静的眸看向年永明,用麻木冷然的姿态,质问着他。
对他,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尊重,想到他是一个染满了自己亲人鲜血的刽子手,她对他满心不耻。
甚至于造成今天这样妻子和儿子和他对峙的局面,一切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被乔慕晚用冷冰冰的语气质问着,年永明抿紧着唇,眼底一片雾霾……
有很多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愿意提及,尤其是过往那些事情,就好像是长在他心口上面的一颗毒瘤,自己纵然是已经剜除,但是还是连着他的心脏,也一并被剜割掉了一大块,然后久病成医,留下丑陋的疤痕……
“没有理由,他年永明把你乔慕晚娶回家,不过是为了他自己,让南辰娶你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真正想要你乔慕晚的人是他年永明!”
“……”
见年永明不语,一副默认了全部事情的姿态,赵雅兰不屑的勾起嘴角,满心不耻的揭露着他。
“你别看他人老了,但是这心可不老,连邵萍因为整容的原因和藤佳雅有几分相像都能收入囊中,何况是你这个藤佳雅的女儿了!”
赵雅兰实在是不喜欢乔慕晚,当初会百般刁难她,完全是因为一想到年永明让年南辰娶她进门是为了满足他自己,她就嫌恶的不行。
“你之前说的,我可以默认是事实,但是这件事儿,你不清楚原因,你就是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