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明朗皱眉道。
“杀你全家。”
明朗不屑道:“我最、最烦别人威胁我。”
“你很快就知道,我绝对不是在威胁你。”阚齐说着,拍拍他的肩膀,走出明朗的家。
尾随着阚齐走出来,老武一路没敢说话,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心里直扑腾,都没敢正眼瞧阚齐。坐在车里,光听见阚齐鼻息喷出的怒气,好歹也说句话啊,这么不声不响怪让人害怕的。
“齐哥,我对不住你。”老武边开车边自责道。
“不是你的问题。”阚齐好像另有所思。
“如果昨天不是我……”
“都说了跟你没关系。”
老武闭嘴了,顿了顿说:“齐哥,关于佛像……那结巴不会真交给公家了吧?”
阚齐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说:“不知道……佛像的事先缓缓,目前暂时还没法儿证明那结巴说的话是真是假,相比这个,我现在有更想做的事。”
“啥事?”老武不知道阚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要弄死他。”阚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这个时候不用问也知道老大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那简单,”老武一笑:“您打算怎么治他?”
阚齐不耐烦道:“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出来混的人一定要说话算数,说了要杀他全家就杀他全家。”
一想起刚才明朗生硬蔑视的眼神阚齐就一肚子邪火,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敢这么说话的人前些年就在锡江市销声匿迹了。
“……”老武语塞,都什么时代了张口闭口就杀全家,现在犯罪都讲究软暴力了好不好。
“您认真的啊?”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嘛?”
老武瞅瞅他,没答话。
过了一会儿,阚齐又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起来:“不行……杀他全家太没技术含量了,而且太不解恨,我不想让他了结的这么痛快,我觉得要死不活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折磨,你说是不是?”他看向老武。
“嗯,我就是这意思。”
“那要怎样才能让他要死不活呢……”
老武狡黠的说:“他最需要什么,我们就拿走什么,他喜欢什么,我们就摧毁什么,把他眼前能触及的一切全部破坏掉,就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老武聪明!”阚齐赞赏道:“这事光想想就觉得有刺激……”看来最近又有得玩儿了。
明朗关上门,徐华芳从里屋慢慢的滑着轮椅出来,脸上惊魂未定,小心地问:“他们走了?”
“嗯。”
“儿子,那俩人不是你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