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目光暗淡,想了想说:“自从我爸死了后我一直就……就在为我妈活着,都二十来年了,差、差不多也该为自己活一下了。”
这话听的阚齐激昂愤慨碧波荡漾,就像春天的一抹小清风拂过心头,无声无息的滋润着心间。
“你就真的铁了心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阚齐感动了。
“我……”明朗很纠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想过是不是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反正就是……就是现在你对我非常、非常重要就对了。”
看得出来明朗这语言组织的很笨拙很费劲,但当中的真诚是昭然若见的,这傻小子说话向来就实在,笨嘴拙舌,可这也是他最让阚齐喜爱的地方之一,不浮夸,不花哨。
“你对我也来说也是无人能及的,”阚齐接着说:“来写字楼找我,给你脸擦点儿药。”
“哎不用,我还要去修理店呢。”
“你那脸肿的跟天蓬元帅似的还想去吓人啊?”阚齐命令道:“别啰嗦,现在过来。”
明朗一想也是,自己这模样走在街上都快引起群众围观了,再去小兵那儿更是让人怀疑,于是他也没再拘下去,乖乖的骑车去吉安街的写字楼找阚齐去了。
十几分钟后,他来到阚齐办公室,敲敲门,阚齐打开门一瞧见他那嘴脸,尽管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看见真人时还是略显震惊。
“怎么比视频上看着还严重?”
“估计是……视频带瘦脸功能吧。”
明朗坐在凳子上,桌上已经摆好了药酒和膏药。
阚齐关上门走到明朗面前,抬着他的脸观察了一会儿,责怪道:“打不还手就算了,连躲都不知道躲吗?”
“我要是躲开了,我妈就、就该打她自己了。”明朗说。
“……”阚齐无言以对,这俩母子还真是一样的臭毛病。
他用棉球沾着药酒帮明朗擦脸,酒精刺激着明朗脸上的伤口,疼得他皱起眉头想躲开,被阚齐捏着下巴强行掰了过来,正对着自己。
“疼也给我忍着,这是蜈蚣酒,活血化瘀的。”阚齐感叹徐华芳下手真是六亲不认,这武术级别仅次于自己老爸了。
明朗一动不动的坐着让阚齐给他擦药,安静了一会儿,他问:“你是不是很担心?”
“废话,”阚齐转身拿过消肿止痛贴,小心翼翼的贴在他淤青的伤口上:“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间。”
“不是说这个,”明朗说:“我是说……你是不是在担心我会离、离开你?”
阚齐的手一顿,眨眨眼睛,随之一笑:“担心啊,我对自己再有自信,也不敢跟母上大人比呀。”
“哼……我不会妥协的。”明朗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