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打哈欠的手一顿:“?”
他盯着五条悟无比严肃的面孔,沉默片刻,回房拿起手机,十分冷静地拨通了家入硝子的电话。
两声嘟声后。
电话被接通。
夏油杰面无表情:“硝子,悟他脑子出问题了,你来给他治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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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根据呢?”
三人在五条悟寝室内集合,家入硝子咬着根薄荷糖,懒懒斜睨着抛下定论的白毛男高。
五条悟说:“我做梦了。”
夏油杰与家入硝子的视线齐刷刷集中在他身上。
五条悟双手交叉抵着下颌,故作深沉:“梦里她死了还对我念念不忘,明显是喜欢老子。”
两人:“……”
夏油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忍不住反问:“就这?”
五条悟睁大眼,有些激动:“什么叫就这?”
家入硝子打断他们,冷静道:“来点实际证据。”
五条悟哽了哽。
掩在墨镜后的苍蓝眼珠胡乱转动两下,余光忽然看见了客厅桌面上只吃了半包的巧克力味pockey。
五条悟:“!”
这不就有了吗!
五条悟迫不及待起身,充满自信地拉开零食柜,给他们展示神田诗织上供的一大袋pockey。
“看,这就是证据。”
五条悟指着口味繁杂的pockey,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论没错。
睡前还在思考她不对劲的缘由,结果转头就做了这个梦,一定是他五条大侦探的直觉在发挥作用!
“这两天她的反常一定就是这个原因。”五条悟愈发笃定。
家入硝子翘腿,高贵冷艳地呵笑一声:“那她还一直找我贴贴抱抱呢。”
五条悟:“……”
大猫倔强,掷地有声:“这不一样!”
家入硝子与夏油杰对视一眼。
夏油杰表情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先不提五条悟虚无缥缈的证据与过度自信的发言,从神田诗织以往的行为表现来看,夏油杰也不认为她会喜欢五条悟。
但是,她这两天确实很反常。
思来想去,夏油杰觉得一切的开端都是起始于那场体术课。
——自己不会真的把她脑子给摔失智了吧?
如果真的失智了,还能救吗?
他有些怀疑,有些动摇,面露挣扎地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终于沉痛开口:
“硝子,你那天在医务室给诗织做过脑部检查吗?”
家入硝子咬碎嘴里的薄荷糖,一边感受着在舌尖弥漫开来的清冽味道,一边说:
“没来得及,不过……”
她想起神田诗织那天夺门而出的仓惶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