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闻?”易时笑了一下。
长途航班时间太长,他身上确实带了很重的机舱味,他自己都能闻见,别说鼻子灵敏的贺昭。
贺昭虽然嘴上嫌弃,但赖着他不松手。易时一手搂着他,一手拉着行李进来了,关上了门。
等易时洗完澡出来,贺昭还在客厅里,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发什么呆?”易时走了过去。
贺昭琥珀色的眼珠动了动,挪向他,看着他,嘴唇还有点儿红肿,刚刚咬得有点儿重了,看着有点儿可怜。
易时用手指轻轻摩挲他的嘴唇,看着贺昭仰起头跟他说:“我感觉像在做梦。”
更可怜了。
易时刮了一下他鼻子:“没做梦。”
谁知,下一秒,贺昭直接用手指勾住他的睡裤边缘,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睡裤被他拉开一道口子,贺昭像是不经意顺着往里看了一眼,手一松,睡裤的松紧带弹了回去,发出很轻微的一声“啪”。
易时微微一挑眉,面无表情看着他,贺昭的手指又顺着易时的睡衣下端往上攀爬,摩挲揉捏着易时腰腹顺畅的线条。
“手感真好。”贺昭细细地感受指尖的细腻坚实,仿佛在抚摸爱不释手的玩具,没一会儿就意图不轨地往下探。
易时站着没动,也没有阻止他胡作非为的手,面色看不出端倪,但呼吸重了一些。几声呼吸之间,贺昭反倒像是被勾挠的那个,忍不住踩在沙发上站了起来,比易时还要高半个头,勾起易时的下巴往下亲。
沙发很软,易时怕他站不稳,托着他。贺昭一开始还是轻轻地亲他,柔软温暖的唇贴着他的,一啄一咬亲昵得要命,慢慢越亲越重,演变成近乎放肆的交贴缠绵。
是贺昭开的头,但他渐渐失去了主权,只能攀附着易时。不知过了过久,他呼吸困难地仰起头,易时托着他,轻轻咬着他的喉结,咬完又轻轻舔。
两人都洗过澡了,这之后又一起洗了个澡。贺昭往床里边挪,给易时让了位置,等易时关了灯,躺了下来又滚了回来,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拱进易时怀里。
贺昭这会儿还有些心驰神荡,蹭在易时耳边咬耳朵:“怪不得人家都说小别胜新欢。”
语气像在揶揄,又像是在回味。
“别往我耳朵吹气。”易时把他往上提了提。
“不是吧,这都不行,青春期啧啧啧。”贺昭说。
“说你自己?”易时搂着他。
“说我也没毛病,”贺昭嘿嘿笑,问,“沙发脏了吗?”
“不知道。”易时说。
不知道想到什么,贺昭摸了摸自己的喉结:“你刚刚,好色——情。”
易时轻轻亲了他耳朵一下,语气不带多余感情:“回味无穷?”
“不行啊?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来的!”贺昭趴在他身上,贴着他,闻着他的味道,“我太想你了,想得受不了,都不敢给你打电话了,怕自己真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