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清媚眼如丝的看着欧阳洛薰,娇笑着伸手将他的外衫缓缓脱去,目光如纯真的白兔般望着他,让他顿时僵硬了身躯。
欧阳洛薰停下了吻,撑起身子,目光复杂而深遂的看着身下的娇俏人儿,却没了下一步的动作。他似是在隐忍着什么,额上隐隐有着细密的汗水。
他还从未有过如此难耐的感觉,咽了口唾沫,带着最后的理智开口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炫清娇笑着望着他,看到他额上因隐忍而隐约跳动浮现着的青筋,用行动证明了自已的决心,仰头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将他未说完的话尽数吞入口中。
欧阳洛薰仅仅只愣了一下,便疯狂的回应起炫清那生涩的吻,再也不去忍着自已的裕望……
既然他的小妻子都已经主动了,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原本想给她一段适应这种生活的时间,如今看来也是不需要了。
这种亲密之举,于欧阳洛薰而言是一种很新鲜的体验,他虽活了很久很久,却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这是他的第一次,是和他的妻子一起的,他不需要隐忍,只需要跟着自已的感觉走,他的兽姓在此时彻底爆发。
他的小妻子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是从来都没有人能给过他的,她是第一个。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即使是多么姓感美丽的女人扒光了站在他面前,用尽一切手段的钩引他,他也是没有任何反应,心如止水般的淡定。
而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以前欧阳洛薰还在青丘的时候,就曾有很多狐女将自已洗白白的送到他榻上,想为他诗寝。
狐族无论男女,都是天生赋有媚态,最擅长勾人心魄,但每每他却不为所动。美人在榻,他也只是用被子将人包严实了,然后裹着被子将人丢出门外。几次三番下来,那些个执着于他的狐女终是死心了,倒是因此浪费了他不少的锦被……
而如今,他的淡定在他小妻子身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光是一个吻就能勾起他体内最原始的裕望。这种感觉于他是陌生却又充满刺激的诱或着他,让他在她身上心甘情愿的沦陷。
两人的体温都急剧上升,欧阳洛薰温柔的爱抚着炫清光滑细嫩的肌肤,睁开眼的瞬间,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心疼。他清楚的记得,她如今这毫无瑕疵的肌肤上,曾经留下过多少狰狞的伤疤……
他心疼她的遭遇,温柔的抚摸着,想要抚平她所经历过的一切伤痛。
炫清只觉得他的手似充满了魔力一般,所过之处皆是如燎原之火般燃烧的滚烫,让她想要索取的更多一些,而没有注意到他目光的异样,她在他的身下渐渐沦陷。
恍惚间,炫清觉得对在自己身边这个人很是熟悉,似是认识了很久很久一般,让她的内心不由悸动起来。
欧阳洛薰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的肩胛骨处,他还清楚的记得之前这里那触目惊心的伤疤。可如今,这处却已然换上了新生婴儿娇嫩的肌肤。
一时间,他看着她的目光中,尽是伤痛。
欧阳洛薰的心在这一瞬间化为一滩柔水,对炫清燃起满腔柔情,恨不得将自己所能给的一切都给她。
从见到炫清的第一面起,欧阳洛薰就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保护她,想要疼惜她,如今这种感觉已成为下意识的习惯。都说习惯成自然,恐怕他疼爱她的心,已成为了自然,不需要任何理由。
该来的总会来,屋内烛光摇曳,昏黄的烛光将屋内的光线照得有些朦胧。
坦诚相见的瞬间,欧阳洛薰手一挥,两边的帘子便尽数散落下来,将原本明晃晃的光线遮挡在外,帘内的光线便昏暗了一些。
朦胧中的二人,都没有发现,此刻他们的门外站了个青衣女子。那女子目光呆滞,似是灵魂都抽出体外了一般,愣愣的站在房外,看着里面灯火摇曳,投射在窗子上的两个缠绵的身影,目光中尽是掩饰不住的难以置信与说不出的心痛。
这个女子有着一张绝美的容颜,相貌丝毫不比炫清逊色,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她此刻却如同雕塑般,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充满忧伤的看着窗户上的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独自黯然神伤……
她在门外似是已待了有一阵子,直到听到两人的声响,身影才猛然晃动,似是回过魂般,猛然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
最后深深的看了眼两人拥抱着的身躯,女子转身举步艰难的向外走去,她的身影很快同夜色融合在一起,再也看不到她的踪迹。
她的出现,无论是炫清还是欧阳洛薰,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