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答道:“他是汪洋主任亲自指定的人选,选他必定有上级的深思熟虑,我们奉命行事就行了。”
崇山市疾病防控中心
一辆配有武警看守的军用卡车缓缓驶进了研究所的中心大院。士兵们一个个穿戴着全套的隔离服,手持装配实弹的散弹枪和步枪。这阵仗犹如押运死刑犯,但他们押运的却是尸体。
三名警察将哈森隔在中间,缓步走进疾控中心的大厅。高大的大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合上,留下一抹阴影,映照在冰冷的地面上。
脚步在空旷的走廊里异常响亮。头顶的白炽灯发出幽冷的灯光,勉强将空间照亮,让人感到十分压抑。从走廊深处吹来的冷风还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味。
实验室门口站着两名士兵,穿着整齐的制服,目光坚定,严阵以待,将这里守得严严实实,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
哈森紧张地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线索。
走廊两侧通往不同区域,标示着实验室、办公室等各个功能区的指示牌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墙上挂着各种关于疫情防控的宣传画,用简练的文字和生动的图示传达着防疫知识。
士兵警惕地检查了三人的口袋和随身的提包,确认安全后,开启了实验室的大门。
实验室内一片洁净整齐,白色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实验设备。哈森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这里曾经是他工作过的地方。他们在消毒室完成全身消毒,并在更衣室换上了专业的防护服,随后走进实验室。
这是一间高度专业化的封闭实验室。这里的空气干燥,充满了机器的嗡鸣声。在实验室的中央,一台电子显微镜静静地摆放着。
男人领着哈森走到显微镜旁边,指着显微镜下的试管说道:“哈森教授,您能检查一下我们准备的样本吗?”
这时,一名工作的专家看到哈森走过来,表现出些许惊讶,随后走过来寒暄:“哈森教授,您还记得我吗?”
哈森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男人,顿了顿问:“您是?”
男人继续说:“您那么忙,也难怪不记得我。我们上个月在科研会上见过面,您还解答过我的问题。”
哈森问:“你是市防疫局的小徐?”
男人高兴地回答:“正是我,太好了,您还记得我,我现在是这个地方的研究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这让被晾在一旁的吴风很是不爽,他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呃,很抱歉打断您两位的对话,我们今天来是有要事要办,研讨会的事儿两位能否稍后再谈。”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各自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
“哈森教授,这份样本是昨天晚上送来的,您来看,我分析了一下……”
“您让哈森教授自己看,他自己会得出结论的。”吴风打断了他的话,示意让他自己观察。
哈森坐在一个摆满仪器和设备的实验台前准备开始工作。
在显微镜下,一小片病毒样本被放在载玻片上,哈森的手轻巧地调整焦距。透过镜片,他能够看到微观世界的奇妙细节。病毒的结构呈现出异乎寻常的美感,虽然它们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哈森面对微小的病毒样本,眉头微微皱起,他聚焦目光,仔细观察。试管中的病毒样本展现出异常的特征,令他感到不安。
哈森从试管中取出一块组织样本,开始进行切片工作。他使用一台精密的旋转式切片机,将病毒组织切成极薄的切片。这些切片被转移到透明的载玻片上,以备后续的观察。
切片完成后,哈森将载玻片放入高倍的电子显微镜中。在这个高级仪器下,他可以更加深入地研究病毒的结构,了解其复杂的细胞内组成。让每个细胞和病毒颗粒的轮廓都清晰可见。
他缓慢地移动镜片,细致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胞。在高倍放大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病毒颗粒的形状和组织。这些微小的生命形式在显微镜下显得宛如未知星球上的风景。
“这种病毒……它与我们之前研究的病毒有所不同。”哈森注视着试管,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哈森焦急地问道:“您能确定这是什么病毒吗?”
哈森仔细地审视了一会儿,然后答道:“这是弹状病毒,看起来像狂犬病毒的变种。我需要更多时间来进一步检测和研究。但它的特性似乎表明,相较于普通的狂犬病毒,它更具危险性。”
吴风听完哈森的话,脸色凝重。他深知这种病毒的威胁,又问道:“哈森教授,狂犬病发作时是否会像僵尸一样四处乱咬?”
哈森回答说:“会有类似的症状。狂犬病在发作期间会表现出多种症状,比如狂暴、惧风、惧水、吞咽困难等等。这可是常识,吴警官不知道吗?”
吴风又问:“狂犬病的潜伏期通常会持续多长时间?”
哈森答道:“这得看病毒的毒性以及感染者的体质。短则两三周,长则七八年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