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庄的酒席是地道的农家流水席,菜肴很是丰盛!
村里众人听说有办法能引水来播种了,无不兴高采烈的杀鸡宰羊款待沈泽和曹典史众人!
不得不说,淳朴的村民们打起架来下手虽然狠辣了些,但是对待起客人来,还是很热情的。
村民们都知道了是沈泽解决了他们取水的难题后,对沈泽异常热情,不住的有人过来敬酒。
沈泽也被淳朴村民们的热情打动,对过来敬酒的,一律是杯来酒干,倒是着实喝了不少酒。好在沈泽后世在单位时,也是久经高度酒考验的,这些低度的农家自酿酒还喝不倒他的。
酒过三巡,又有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憨厚汉子端着酒来敬,沈泽喝得兴致正高,也不推辞,很痛快的一饮而尽。
那汉子敬完了酒,却没有走,怯怯的站在那,嗫喏着想要说什么,却又似乎不敢说。
沈泽见了,不禁好奇,不禁问道:“老乡,你有什么事吗?”
那汉子似乎鼓了鼓勇气才道:“大家伙儿都说公子你不但聪明,而且能开天眼。今早俺家的驴子的四个蹄子都被人割了去,也不知道是那个天杀的干的。俺想求公子开一下天眼,帮忙看看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干得?”
“噗”,曹典史刚喝进嘴里的水酒全都喷了出来,不由的气得张口骂道:“我呸,你当沈公子是什么人,你这种丢只猫、少只狗的小事儿,也配来让沈公子开天眼!沈公子这开天眼,一年只能开两次,今年早就开了两次了,不能再开了。再说,就算能开,也不能为你这么点破事就开一次啊。去去去,这事儿去找你们村长去,实在不行去找里正去。估计肯定是你得罪了村里的人,人家报复你!娘~的,什么事儿啊!”
曹典史无奈啊,早先给沈泽吹大发了,说什么开过天眼啊,真嘴欠!自己对不住沈兄弟啊,好像给他惹麻烦了!既然这样,自己似乎有义务给他解决这个麻烦。
沈泽端着空酒杯,目瞪口呆的看着曹典史!沈泽觉得自己就很能胡吹八侃了,没想到这曹典史忽悠起人来,连自己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沈泽差一点就真信了:自己是能开天眼的人了。
那憨厚的汉子听曹典史说,沈泽今年两次开天眼机会已经用完,不由的面上一悲,站在一旁哭号道:“哎呀,俺董老憨从不曾得罪过人啊!俺家那驴子可是俺家大小子去山南边上学堂骑得啊。没了那驴子,俺家大小子就得走几十里路去就学啊,这叫我可怎么办啊?!哎呀,也不知道是那个天杀的干得这缺德事,村里那么多大青驴子的蹄子他不割啊,非要割俺家这又矮又瘦的小黑驴的蹄子,你说俺家驴子得罪谁了啊?”
沈泽听到只割黑驴蹄子,不禁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忙问那汉子道:“等等,老乡你说什么,这贼人不割青驴的蹄子,只割黑驴蹄子?”
“是啊,你说这人坏不坏,那黑驴蹄子死硬死硬的,又不能吃,他却专门割那玩意儿,这不明显使坏嘛。也不知道是哪个生儿子没***的缺德玩意儿干的。”
“哎,那个老乡这附近有没有古墓啊?”
沈泽一提古墓,董老憨似乎来了精神,很是顾盼神扬的说道:“古墓有很多啊,咱们这片都说是风水宝地啊,青州城内的达官贵人都喜欢在咱们这修墓地。南边的郑家峪据说就有位唐朝的王爷埋在那,打鼓岭上据说埋了位宋朝的宰相呢。就连当今就藩青州府的衡王殿下,都在西边的三阳山修建着王陵呢!咱们这儿虽然穷点,可当真是风水宝地啊!”显然董老憨很为自己住在风水宝地自豪。
“那离这儿最近的古墓是哪一个?”
“据说就在村子南面的山上,就有一座金代大将军的古墓。不过好像那古墓的墓室早就被人破开了,没什么宝贝!”
“你的驴子是什么时候被割了蹄子的?”
“就今天清晨啊,俺还没起床呢,就听到外边狗叫,穿上衣服出来看时,俺家驴子就已经被割了蹄子了,倒在地上打滚儿,哎呀,那个疼人啊!”
“那驴子还在家吧,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