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正准备找人核实此事。我想如果传言属实,那么我们接下来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什么意思?韦问心当没看到风雨山明显地送客之意。
风雨山嘿嘿笑。
韦问心也不急。
两个聪明人就这样耗上了。
张公公终于动了,像个芋虫一样,一点点挣扎着从被中爬出。
他饿了,想找些吃的。
屋里黑灯瞎火,也亏得他眼神比平常人好几倍,不至于东磕西碰,总算顺利摸到大门。
把大门拉开一条缝,探出一点脑袋确定周围没有人间气息后,瞬间,这人就窜了出去。
翌日,也是张平留书出走的第二天早上。
早朝如同往日一样正常开始。
只是今天金銮宝殿里的氛围却与往日截然不同。
平武帝扫视了下面众臣一眼,微含讽刺地挑了挑嘴角。
风雨山特地往平武帝下首某个位置瞄了瞄,眯眼笑了。只不过这笑容有那么点苦涩和不满。他想他已经知道上面那位为什么要这样大张旗鼓了。典型的「我不高兴,你们也得陪我一起不高兴」的人。
「众爱卿今日有何事启奏?」
「扑通!」一名京官上前一步跪倒,匍匐于地高喊:「皇上,臣有罪!」
平武帝还没开口问他有何罪。就听此人哭叫道:「皇上、臣教子不严是臣的过错啊!」
接着这位大臣用了非常含蓄隐晦的说法、陈述其子侄霸人田产不小心出了人命的罪行。说完就开始拼命磕头,说自己教子不严,同时又重点哭诉了因其发妻早逝、造成其母对孙辈娇惯溺爱,以至于大祸酿成。
平武帝跟听故事似地,津津有味地听完,点点头。随后看了看下面排列的朝臣,问道:「事情果真如此?」
有人张口正要附和,旁边与他交好的大臣立刻暗中拉了拉他。这人就是昨天被传唤的大臣之一。
于是那人立刻闭上嘴巴不吱声了。毕竟能到今天还站在朝堂上的哪个不是人精?
见无人回答,平武帝的眼光又扫了一圈。
「皇上,臣有事禀告。」风雨山出列。
「说。」
「臣觉得朱大人的事应当细查,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是、是。还请皇上细查,臣那犬子真不是故意伤人,只因为……」
平武帝抬起手。朱大人赶紧住嘴。
「嗯,那就依雨山之意,把此事好好查个清楚。韦爱卿,这事就交给你与刑部负责。你主审,要把此事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凡是相关之人一个都不准放过。」
「是。」韦问心接旨。抬起头与上面那位的目光对上,暗中点头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