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烘托到此,应当马上上演恶鬼咆哮,美女尖叫。
现实世界也突然闹起了午夜凶铃,她的手机放在置物台上一顿乱响,吓得她赶紧把车靠边停下,打好双闪。
这下才喘口气,一低头抓起手机,果然是钱三平的电话。
她把手机攥在手里,想接又不想接。
犹豫半天,最终选择逃避,把手机往副驾驶位上一扔,关掉双闪继续上路。
只是还没往外开出五百米,手机又开始尖叫加震动,躺在副驾驶上吵个不停。
她企图忽略响声,闷头往前开,但打电话的人似乎分外执着,一个接一个地打,仿佛不打到她接电话决不罢休。
“神经病!”
骂完停车,她心烦意乱地接起电话。
与她的烦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电话另一端的钱三平出奇地冷静,仿佛她那个怒到极点发出的“拜拜”,就跟平常的礼貌道别一样,没起伏也没波澜。
钱三平说:“我这边马上结束了,你在哪?”
乔圆圆深呼吸,吞了好大一口气,才能勉强用人类的方式和他沟通,“我已经走了,你自己好好过周末吧。”
钱三平似乎是在笑,但乔圆圆也不确定,只觉得他隐约笑完之后又一本正经地和她说:“你到哪里了?回来吧,我真的弄完了,在往生活区走。”
“我管你往哪走,总之我要回去了,而且我告诉你钱三平,我再也不来了!谁来谁是狗!”狠话放完,气消一半,而电话另一端并没有给她相匹配的回应。
他克制地问:“你在哪?”
“你管我?”乔圆圆的口头禅又来了,说完立刻挂电话,气冲冲就要一脚油门飙回文春。
只是没等她挂上d挡,钱三平的电话锲而不舍地又来了。
乔圆圆想也没想就接起来,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你想干嘛?我现在很生气,我要爆炸了你知道吗?我怕你在我身边会被我炸死。”
“不会的。”钱三平笃定道,“炸不死人的。”
“炸不死人捶得死人。”
“那我过去,你捶我。”他脚步很快,渐渐走得自己都有些喘气,显然心里是急的,只不过表面非得绷着,“回来吧,我们一起吃个宵夜。”
“不吃,不回去。”她的拒绝掷地有声。
“那好,你在哪?我去接你。”
接她?他只有一辆山地自行车,用来在生产区和生活区之间来回,居然好意思大言不惭地说来接她?
她故意答应,要看他能怎么办,于是回答:“我就在文江大道上,估计刚刚从文化大桥开出五公里吧。”
没想到钱三平居然说:“好,那你就地等我,我大概半个钟头之后到。”
果然…………
真要骑自行车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