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南难得眼里露出些疑惑。“刚刚那个是谁?”唐执问。陈向南:“宋建文,宋氏的大老板。他不是八卦的人,应该不会把照片传出去。”意思让他不用担心。唐执表情古怪。最后,唐执拒绝了那位问他要签名服务生,后者放下赠品小布丁后,推着餐车出去了。包厢门关上。这顿饭不久后吃完,跟往常一样,唐执和陈向南从包厢出来后分道扬镳。唐执乘电梯到负一楼,坐上宋予潮的车离开。坐在副驾驶座上,唐执看一会儿宋予潮,又转头看窗外,再转过来看宋予潮。欲言又止。宋予潮察觉到了,“学长有话要说?”唐执盯着身旁人:“学弟,你是不是给你爸挖了个坑?”恰好这时前面红灯,车辆停下,宋予潮干脆拉了手刹,然后整个人转过去,手搭在车辆中间的小方储物箱上,面朝唐执的微微往前倾,“我家男朋友怎麽那麽聪明呢?”直接承认,装都不装了。唐执无奈:“这不难猜。”首先,今晚的饭店是他学弟选的。其次,他去拜访他家时没见到他父亲,一天后却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了,而且他父亲还做出拍照这种反应。确实不难猜。“咱们这招叫做请君入瓮。”宋予潮笑眯眯地握住唐执的手。唐执嘴角抽了抽:“我怎麽觉得后面还有一句。”两人对视,宋予潮哼笑了声:“对,然后来一招瓮中捉鼈。”“你爸有你真是他的福气。”唐执脸色复杂。见绿灯了,唐执把凑过来的人推开:“好好开车,行车要规范,不然亲人两行泪。”两人开车回家。刚回到小窝,宋予潮就接到他爸的电话。算算时间,老头子那边也该散场了。才接通电话,那边就吼道:“宋予潮,你小子明天回家一趟!”宋予潮懒洋洋:“什麽事?有事在电话里说就成。现在你儿子处于热恋期,很忙的。”这完全是热火浇油,那边的宋建文呼吸声明显急促了许多。“怎麽了老头子?”宋予潮明知故问。“有事和你说,你回来。”宋予潮:“电话里不能说吗?我明天真的有行程,计划了和我学长一起去逛博物馆呢。”被打扰的不悦展露得明明白白。“就是关于你那个好学长的,你明天早上回来,我有事和你说。”那边冷声道。宋予潮佯装疑惑的嗯了声,然后问:“既然关于我学长的,那我可以把他一起带回去吗?”“宋予潮,我看你是鬼迷心窍!”“老头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麽鬼迷心窍,我和我学长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天生一对,天作之合”“行了行了!”那边没耐心:“人,你爱带就带回来,只不过到时候闹得不好看,可别说我没提前提醒你。”宋予潮切了声,“只要你不为难他,怎麽可能会闹得难看。”“啪”那边直接挂了电话,显然对他这“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态度相当不满。宋予潮直接笑出来。俩父子通电话的时候,唐执就在不远处。这通电话宋予潮没按扬声,但宋父怒急攻心之下声音大,唐执隐约听见一些。现在挂了电话,见宋予潮笑得一脸畅快,活脱脱像一只蹲在陷阱旁、正探头看阱下猎物的狐狸,唐执脑袋上打出一排省略号。“学长,明天有场戏要演。”宋予潮把手机随便一扔,走过去抱唐执。唐执:“学弟,我忽然觉得幸好我们没有孩子。”宋予潮:“?”唐执语气担忧:“不然肯定被你教坏了。”“哈哈哈。”宋予潮笑得歪倒在唐执身上:“才不会,学长的基因那麽好,孩子肯定聪明又善良。”当天晚上,宋予潮给唐执写了个剧本。剧本不长,就一页,三百字。但还别说,虽然它字少,但这情绪变化挺有层次的。唐执:“”可能明天有场坑爹大戏要上演,今晚宋予潮特别兴奋,拉着唐执操练了几场,直接把唐执累瘫在床上,第200根铁柱“我学长的交友关系怎麽就复杂了,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宋予潮抗议。这时宋建文却不看宋予潮,而是盯着唐执,眼神锐利:“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唐执不心虚,也知道接下来的发展,但不得不承认,学弟他爸的气势很强,眼神和刀子似的。“我昨晚和朋友吃饭,吃完饭就回去了。”唐执小声回答。当初陈向南承认了“是朋友”,那他就沿用这个说法。宋建文:“哪个朋友?”宋予潮再次抗议:“老头子,你和我学长才第一次见面,初次见面哪有你这麽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审犯人呢。”宋建文被气得够呛:“你个傻子,被人家耍得团团转都不知道。”宋予潮愣住:“什麽意思?”这四个字说完,宋予潮看向周围,似乎是顾忌有其他人在:“老头子,要不咱们吃完饭再说。”现在快到饭点了。宋明月这时也帮腔:“爸,吃完饭再说吧,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