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问佑安:“明日皇叔就能解禁入宫了么?”
佑安忍着笑,道:“正是,陛下。”
楚恒有些后悔,红润的小嘴巴不自觉撅着,他应该就让皇叔禁足一日,不,半日的,这两日,他颇受相思之苦,竟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
他如今还没有完全弄明白情爱是什么东西,但他只明白,这么多年的相处陪伴下来,他离不开皇叔,也不想与他分开。
所以他想问问皇叔对他是怎么想的,也想请皇叔教会他。
除去相思,这几日楚恒也没闲着,将前日朝堂上的奏折尽数看完后,命人速去落实查证,再加上容臻之前查到的大小官员的错漏,楚恒俱都整理出来,将罢免的调任的官员全都确定了,只等着明日再次上朝,就当朝宣布,趁热打铁,此次动的位置不多,但俱都换上了他跟皇叔这边的人,以后慢慢蚕食,总会有将朝堂完全掌控的一天。
想起之前容臻给过他一份名单,名单上面将容臻这派的人名俱都写了出来,大到六部尚书侍郎,小到各州知县,当时楚恒只觉得容臻对他如此坦荡毫无保留,得皇叔如此,再无所求,但现在竟然也品出了一丝甜味。
楚恒忙活完所有事情之后,已经是月上中天,楚恒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仍然不忘提醒佑安,明日早早将皇叔请进宫,与他一起用早餐,让宝霖去御膳房亲自盯着,做一些皇叔喜欢的膳食。
佑安一一应了下来。
沐浴过后楚恒躺在床上,九尺宽的龙床总觉得寂冷,勉强入睡后,楚恒似乎是梦到了皇叔,梦见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哄他入睡,让楚恒睡梦中嘴角都是翘着的。
等到第二日,楚恒几乎是迫不及待早早起了,总忍不住探头往外看,仿佛一看就能把容臻看来似的。
佑安伺候他更衣,见状打趣道:“陛下莫急,摄政王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入宫了。”
楚恒脸热,还不好意思承认:“朕,朕才没有着急。”心里则悄悄嘀咕,皇叔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把他忘了。
总算是把人盼了来,这会儿天刚蒙蒙亮呢,看着容臻穿一身黑金色摄政王朝服,雍容华贵,俊美逼人,他眼里不自觉泛起浓浓的依恋,小鸟一般雀跃奔过去,原本想直接扑进容臻怀里的,临跑到跟前,又有些不好意思,站住了,扑闪着漂亮的眼睛看容臻:“皇叔,我不该让你禁足这么久的。”
容臻亦十分想念楚恒,深邃眸子里全是灼烫的思念与爱意,让楚恒心里一颤,几乎不敢与他对视。
转头让佑安去布膳,寝殿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容臻再也忍不住,试探伸手去抱楚恒,楚恒脸腾的红了却没有反抗,乖乖被抱在怀里。
“小恒儿该怎么补偿皇叔?”容臻声音低沉,手揽着他的纤细的腰,笑着问他。
楚恒刚要回答,蓦地想起来之前皇叔也问他要过奖赏,他那会儿不解风情,理直气壮要给他找王妃,这会儿想起来恨不能寻条地缝钻进去,不过即便放在现在,他也不知道要补偿什么,难道说要把他自己补偿给皇叔?
第22章
就像是书里,昭昭给霍渊过生辰,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要送什么好,最终就把自己送了上去。
可是昭昭说得出来,他可说不出来,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要有皇帝威严。
楚恒小声哼唧,奶里奶气:“明明是皇叔叫我演戏的,怎么能怪我么。”
容臻笑道:“那我也没让小恒儿给我禁足。”
“张九筠疑心重,不这样怎么让他相信?”楚恒在容臻胸前蹭蹭,乖巧道,“以后我就改为禁足半日如何?”
容臻感受到他的动作,心中愈发温柔,开始诱哄试探:“我这三日,可是十分思念你,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心都飞了,你也是思念我的,对么,否则不会让人早早就将我叫来。”
楚恒被他猜中心中所想,有些慌乱,却极为坦诚:“是,我很思念皇叔。”
他精致漂亮的圆杏眼仿佛落入了星辰,叫容臻如何不心动,他甚至已经克制不住自己,想在那眼睛上吻一下。
两人对视着,仿佛此刻便是永恒,楚恒心跳的极快,仿佛都要跳出嗓眼,他不自觉揪着容臻的衣襟,但在容臻俊美的脸慢慢靠近的时候,却忽然生出一股胆怯,慌乱的后退一步,如同受惊的蝴蝶一般逃开了。
容臻心里叹息一声,小恒儿还是太小了一些。
楚恒咬着唇,长长的眼睫扑闪,他也觉得自己太怂,可是他不知怎么的,还是害怕,看到容臻失落的表情,楚恒心里也难受,可是又不知道怎么排解,只能转移话题问容臻,“皇叔,那甄珩怎么会给你写文章,你是不是认识他,那些治国之策呢?这些构想父皇也提过几个,实施起来虽艰难,却对国家有益,我真想与他当面谈谈……不对。”
楚恒蓦地察觉了不对,甄珩的文章里通篇都是对皇叔的夸赞,甚至将感情都写得极为真挚动人,若要写出这等细腻的情感,必定是与皇叔有过接触。
说不定两人还是至交好友,否则这甄珩如此神秘,为什么单单给皇叔写文章?
可是上次皇叔给他书的时候,却说从未看过,甚至后来他说要找甄珩改结局,皇叔也是一副不认识甄珩的样子。
以及这甄珩明明远离朝堂,怎么就这么博闻强识,什么都懂?肯定是与皇叔交谈,皇叔透露给他的吧,用作者的话怎么说,搜集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