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人困,路上人也少,阮乔这才注意到那辆车,把手机播放的音乐按了暂停。
他一向不太留意身后,但还是隐约觉得这车前几天见过。
玻璃后,秦濯按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阮乔曾想通过那一枪让秦濯死心,但是没有。
爱并不会因为对方不爱而消失。
秦濯还是想知道阮乔的近况,想亲眼看看阮乔过得好不好。
这不是他第一天来,他之前见过阮乔和室友一起。
他们可以分一袋浪味仙,用两只棒棒糖干杯,阮乔放下去溜溜球就收不上来。
他以为看见阮乔和别人在一起会嫉妒会愤怒,但在重新看到阮乔笑起来的那一刻,他的眼眶在发热。
其实阮阮开心就好了。
玫瑰如果不能属于他,漂亮地开在别处也好,至少他还能看到。
秦濯像个瘾君子一样,每天远远看着自己的小玫瑰,汲取一点温暖和快乐。
他专门挑了阮乔没见过的车就是不想再打扰。
但还是被阮乔发现了。
阮乔回头色变的那一刻,秦濯心揪住了。
阮乔转身就跑。
秦濯下了车,他想告诉阮乔不要躲了,他再也不会纠缠,再也不会伤害他了。
秦濯跟着阮乔进了那片老旧的胡同,中午家家午睡,院里的大黄狗也睡,安静得他应该能听到动静才对。
可秦濯绕来绕去找不到人,准备离开时看见墙根一部摔碎的手机。
浑身血液瞬间凉了下去。
——那是阮乔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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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
“乔乔,你怎么了?”
三个室友冲进病房,动静不小。
阮乔在门被打开时抖了一下,继而安静地靠在床上,眼神空洞,过了几秒说:“你们来了。”
陆然眉头皱得厉害,阮乔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一种很诡异的违和感。
“我接到警察电话,说片警发现你晕倒在路边,给送到了医院,我们就赶过来了。你到底怎么了乔乔?”
阮乔没说话,只怔怔望着前方。
“乔乔,我给你带了个东西。”喻肆说。
阮乔转了下头,看的方向却不是喻肆,而是喻肆身旁的门。
陆然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知道阮乔哪里不对了,从他们进门起,阮乔就没看过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