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陆然问,他听着么魔幻又幼稚的剧情,用脚也知道是阮乔现编的。
“完,”阮乔一本正经地说,“故事讲完,你有什么感?”
陆然:“我觉得你还是画画吧,不太写小说。”
“……”阮乔抿嘴,转向脑子好一点的,“喻肆,你说。”
喻肆:“……哼。”
阮乔嘴抿得更紧,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右手边的人:“春生,你来说。”
付春生看看都不吱声的两个人,知道陆然喻肆不是不懂,只是道理谁都懂,伤在自己人身上又是另一回事。
付春生轻叹:“乔乔是不是说,私刑就是混乱的开始。”
“没错。”阮乔抱着腿坐在床边,下巴磕在膝盖上,垂着说,“我现在都记得那时候有多疼多害怕,要说恨,我最恨杨杰,以第一时间就跟警察说是他。”
阮乔选择公法,公法也许还有很多漏洞,它终究是一把固定的尺。
当人人都以自己心中的正义为尺互相戕害时,那才是真正混乱可怕的开始。
阮乔之前总觉得秦濯偏执,不是他要保护季驰保护杨杰,而是种行事方法在他看来就是错误可怕的。
故事中英雄总凭一己之力弥补公法漏洞惩恶扬善大快人心,真正做到不为私欲公正惩戒的又有个?
换句话说,人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是没道
理的不公正的?
杨杰弄瞎他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理应当,以他就该瞎吗?
大家都觉得自己有道理,那到底谁有道理。
阮乔苦口婆心:“我是真的害怕你们再事,咱们都好好的行不行啊。”
他伸两只手,两个不安定分子各老老实实放上一只手腕。
“好不好啊。”阮乔晃晃。
陆然不情不愿:“嗯嗯嗯。”
喻肆勉为其难:“哼。”
阮乔:“……”行吧,暂时看来是稳住。
“真烦,还得让我一个病号给你们操心。”
阮乔佯装生气地把两人胳膊甩开,很是嫌弃。
就是小瞎子自己不知道,那得意翘来的嘴角根本没藏住。
陆然好笑:“乔儿,你真是个奇的人。”
“啥?”阮乔鼻子一皱,感觉不像好词。
“没啥,”陆然也赶个时髦说,“就是有人不是淋过雨就要把别人伞抢走吗,你就是淋过雨以也给别人打伞。”
陆然说阮乔奇,其实是到他爸爸的案子。
阮乔并不是天真愚蠢地相信公权力解决一切,毕竟他爸爸至今未翻的案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清楚地知道公权力的不足,在那些被不断骚扰的日子里,他也无数次希望上天降下一道雷把真正的坏人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