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鼻子一痛。
秦濯顺势揽住撞上自己锁骨的人,佯斥说:“笨。”
哪儿,这是意外。
阮乔推开秦濯,脸红透了。
“好啦,不笑你了。”秦濯柔声说。
小东西太要脸面,走出去二里地还不愿意搭理他。
“吃棉花糖不吃?”秦濯问,“给你定制一个。”
阮乔看一眼
旁边排长龙的棉花糖商店,纳闷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恢复了?”
秦濯嘴角含笑:“带你来之前我已经把地图导入了。”
阮乔心想,那还好人家是个固定店铺,要是流动的,您是不是要提前给人家装gps呀。
阮乔引着秦濯走到队末。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不管去游乐园还是去哪里,都只不过是想要相处罢了,是坐在摩天轮上,还是在排队,其实差别不大。
“无聊吗?”秦濯问,“要不你先去玩其他的,我在这儿排队。”
阮乔笑:“这不是助理干的活儿吗,我可聘不起您时薪这么变态的人。”
游乐园里人多,秦濯一直用着盲杖,即使他外表与常人无异,但还是会有很多人扭头看他。
排队时更明显。
前面一位女士见队这么长,好心问:“您站前边儿吧?”
前边几个人听见纷纷扭头,有附和说来来来,来我前边的,也有撇嘴不言的。
秦濯淡声说:“谢谢,不用了。”
先前没吭声的人翻个白眼:“我就说不用吧,都能来游乐园了,排个队算啥。”
小插曲过去,大家继续刷各自的手机,和各自的亲友说笑。
阮乔默默握住了秦濯的手腕。
其实这些天阮乔有想过,秦濯这些年是怎样一点点改变的。
当亲眼面对时,还是会心里酸涩。
也许秦濯就是这样一点点明白,那些没用的所谓尊严和骨气是什么了。
排了二十分钟,终于轮到他们。
店里有两位师父,手艺确实精湛,绕得小动物栩栩如生。
秦濯问:“想要什么样子的?”
一位师父在做常见的十二生肖,基本刚做好就被买走,另一位师父做定制。
阮乔说:“刚好有个小猪,就它吧。”
指尖却指向了刚做好的小狗,冲师父眨了下眼。
师父笑笑,递过来没说话。
离开店铺,秦濯问:“怎么开始喜欢小猪了?”
“不喜欢,”阮乔说,“买个你的兄弟姐妹,喜庆。”
秦濯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坐在长椅上,秦濯问:“好吃吗?什么口味。”
阮乔举着小狗左看右看:“你想吃啊,想吃怎么不买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