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患者一般都具有很强大的自洽能力。”医生指指桌上的水杯。
“比如他的记忆中本身是没有关于这杯水的信息,但是在他看见的瞬间,他会自行构造出一个因果,比如是刚才帮您接的。”
秦濯:“要圆这么多事情,负荷也不小吧。”
医生:“是这样的,但是这些不太需要逻辑的存在都很好构造,难的是一些大的认知被颠覆。”
大的认知?
秦濯想了想那本破书,攻无比高傲且没有长嘴,全书受最大的认知就是攻对他的厌恶,并且不断惩罚他。
和事实截然相反十万八千里。
秦濯按了按眉心:“所以我还要装得不爱他,对他不感兴趣。”
医生艰难咽了口口水:“是这样呢。”
阮乔检查完被护士带着回来,默默感谢这次没有往他腺体里面注射很疼的针剂。
oga是宝贵的,但他这样信息素淡薄的残次oga是没有
人喜欢的。
他和先生解释过,那晚先生被人下药算计,他真的是偶然路过,不是他处心积虑,可是先生不信他。
帝国规定,alpha要对标记的oga负责,除非oga是生不出宝宝的残次品,这样软弱一无是处的oga只会浪费社会资源,可由alpha贵族决定是否流放垃圾星。
阮乔不想被住在垃圾星上面的怪物分食,他还有在上小学的妹妹,无论如何他也要努力怀上先生的宝宝。可是他生殖腔窄小,是最难受孕的类型。
并且先生真的很讨厌他,在易感期宁愿用抑制剂也不想碰他。
阮乔不知道他还能在这里停留多久。
秦濯看着一直低头不言的小宝贝,心里无限疼爱,但又不能直接转变态度。
只好冷声说:“我不喜欢别人目光漂移,这会让我不清楚你是不是在跑神,所以阮乔,以后要直视我,听懂了吗。”
“听懂了,先生。”阮乔意外地看一眼秦濯,又飞快地垂下眼睫。
秦濯心里叹气,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从医院出去,他有意让阮乔散散心,便没有坐车。
两人走在高大的梧桐树下,阮乔时不时扯一下裤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秦濯关心问,问完才发现自己崩了人设,冷冰冰加上一句,“慢吞吞的,像什么样子。”
阮乔被骂得委屈,轻轻揪了下裤子,怯怯说:“有点磨。”
秦濯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喉结滚了下问:“你该不会没有穿……”
“啊?”
看着阮乔茫然的大眼睛,秦濯想起来,他让换衣服的时候确实只说了穿运动装。
柔软的白色运动裤被风吹得贴紧,像轻纱落在草莓上,秦濯又有点想捂鼻子了。
但他是一个厌恶oga的禁欲霸总。
“唐礼,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