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回事儿,菜不合胃口?”
“不是,”阮乔抿抿嘴,很丧地说,“今天不能吃辣。”
“怎么不能吃辣?”
明知故问,阮乔幽怨地撇开脸,羞愤道:“你说呢。”
秦濯琢磨了下这话里的意思,倒是有点意外,在小宝贝儿腰上捏了一下,故意调笑道:“这么主动啊。”
阮乔瞪大眼:“才不是!”
秦濯像是想到什么画面,勾唇笑说,“是挺怕疼的。”
阮乔被他笑得脊椎发麻,想跳下去,腰间的手却箍他更紧,秦濯说:“就坐这儿吃。”
阮乔如坐针毡,不自然地扭来扭去。要说老男人就是厉害,桌下都那样了桌上还能淡定剥虾,阮乔挣了挣被轻松镇压在怀里,嘴里被塞入虾肉,低沉的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再乱动,就两张小嘴一起吃。”
阮乔脸唰得热了,比虾子还红。
他想过很多次,如果清醒着和秦濯会是怎样的难堪和抗拒。但是他错了,秦濯的恶劣和温柔总能掌握一切,让人丢盔弃甲……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乔中间昏睡过去,他好像被秦濯抱去洗了澡,听见一些动静但很不真实。
“小懒猫,起床了。”
阮乔眉心皱成一团,没想到这么快就早上了,累得根本不想睁眼。
秦濯靠在落地窗的贵妃榻,他靠在秦濯怀里,转醒看着窗外夜景迷茫问:“这也是玻璃模拟出来的吗?好真啊。”
耳边传来很有磁性的低笑,秦濯把玩着他的手指,不紧不慢说:“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
“砰!”
漆黑的夜空炸出一朵绚烂的烟花。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烟火旋转着飞至最高处盛开,五光十色幻化作飞星流瀑,映得长夜如昼,像一场盛大的没有边际的梦。
“小朋友,新年快乐。”
阮乔忽地扭头看向秦濯。
原来今天是……
前几天他和陆然几人还提起过怎么跨年,他想看烟花但被全票否决,原因无他,实在是人太多了,人挤人,脖子也仰得酸。最后谁都说服不了谁,就决定在寝室刷夜看电影算了,谁都没当回事。
没想到在他都忘记的日子里,最后他竟然还是看到了烟花,趴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
盛大的美与惊喜总会令人失语,阮乔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巴巴看着秦濯,他眼睛水润润的,比窗外烟火要美,嘴唇微微张着像在索吻。
秦濯眼神暗了暗,在小朋友的臀尖上掐一把,慢条斯理说:“看你的烟花,再撒娇就把你按玻璃上干,让所有人都看看小美人哭得多好看。”
阮乔捂住耳朵,蜷膝窝在大流氓怀里看烟花。
小时候他也喜欢看烟花,看不到,爸爸就把他抱在肩膀上。
烟火一朵朵怦然,美得那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