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立刻播出一个电话,迟迟没有人接听。
台上白启泰正在讲话,秦濯骤然起身:“白总,抱歉。”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径直离开会议室。
候在车里的司机被突然出现的老板打开驾驶门时吓了一跳。
“秦总,您要去——”
“下车。”
司机立刻服从下车,正要再上前说什么,被紧跟而来的唐礼一把拽开。
下一秒,黑色猛兽以最大马力嗖得消失了。
司机满脸焦急:“唐特助,暴雨天不好走,秦总开这么快不安全啊。”
唐礼刚才跟来的路上已经得知情况,
一边飞快编辑消息询问医院和警局,一边安抚司机:“放心,秦总在天门山赛车都拿过牌儿。”
司机一脸震惊,震惊之余腿又有点软,小声问:“唐特助,咱们不涉黑产吧,咋秦总又是玩枪又是飙车的。”
唐礼:……
秦濯疾驰在栖霞盘山公路时心里其实很平静,他是一个极端唯物的人,从不会去想“可能”“万一”“如果”。
他只是想到阮乔在他面前崩溃大哭的样子,抱他很紧,眼泪把衬衣都打湿了,脖子湿湿热热的很不舒服。
想到那晚只有一片花瓣的距离就能碰到的嘴唇。
想到阮乔问他,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秦濯一直带着耳麦,唐礼汇报所有受伤人员都已核实清楚,没有阮乔,可能只是山里信号不好才打不通电话。
秦濯想起上次小东西一个人躲起来难过时,他问在哪,他说在一条小路边。
不知道这次他的小狗又掉进了哪个水坑,等着他去捞。
只是没想到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秦濯找到人时,阮乔已经浑身湿透,牛仔裤上沾着新鲜的泥,脸颊和手上都有伤口。
和他对视的一瞬愣了一秒,然后默默扭开了头。
他虚弱地趴在另一个男人的肩上。
“秦总,麻烦让下路。”喻肆不耐烦说。
秦濯皱了下眉:“把他给我。”
“秦总想要什么没有,何必为难我们。”
“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把阮乔给我,什么条件你开。”
秦濯语气不悦,喻肆也丝毫不退让:“秦总也有这么想要一个人的时候?那你求我试试。”
秦濯嘴唇抿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