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睁大眼:“你说啥呢?”他结结巴巴说,“我、我顶多只是有那么一些些好感,我喜欢的是嘉阳你又不是不知道。”
陆然嗤笑:“知道,我太知道了,上次我问你对秦嘉阳有没有冲动你想出答案了吗?你想亲他吗?你想睡他吗?你自己看看这画的到底是谁?”
“啪!”一张画被陆然拍在阮乔面前,阮乔心里一惊。
“你你你——”
“我昨天给你晒被子在床板发现的,乔乔,这画的到底是谁?”
这张画是他唯一出格的一张,是躲小被窝里画完,去别墅写生那天差点被嘉阳发现又被秦濯捡起来的那张。
“是嘉阳啊……”他说。
陆然:“是吗,你再看看是谁?”
画上男人的轮廓因为性感的汗水更显锋利,速写缺失细节,嘉阳和秦濯本就三分相像,尤其那一双桃花眼。
只是在陆然指着的地方,秦濯左眼的眼尾比嘉阳多了一颗痣。
陆然:“所以让你起这些心思的人到底是谁?”
“不是这样的!”阮乔慌乱说。
那时候距离他喝醉被秦濯欺负才过去不久,少年人第一次经事总是要受点刺激的,他连梦里羞羞的频率都高了,当时以为自己生病还被陆然狠狠嘲笑,这些被动的欲望怎么会和喜欢有关呢。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陆然推了把小猪脑袋,“我是希望你想明白,只有看清自己的心才能做出对的选择,别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
“我知道啦,陆妈妈。”阮乔脑袋一歪,彻底把重量压在陆然大掌中。
他缓缓眨了下眼睛说:“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其实我学坏啦,我没有想要长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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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大社团氛围浓厚,3月14号这天手工社包下阶梯教室和大家分享手工技艺,现场好不热闹,有编花篮的,有做拼豆钥匙扣的,还有猛人搬来了缝纫机。
不过也有的说,这是忽悠人来当免费劳动力为下个月艺术节的小装饰做准备呢。
但反正阮乔左瞅右瞅看得很起劲,画画的多少都有点集物癖,好多五颜六色的小东西,好想要啊!
抬头看见教室门口一抹高挑不羁的银色,除了喻肆还会有谁啊,看上去好像正往里面瞥着找人。
阮乔高兴地挥挥手,噔噔噔跑过去:“喻肆!”仰着脸问,“你在找谁啊?”
喻肆冷冷“哼”一声,扭开脸说:“没找,走了。”
“哎哎哎,”阮乔一把把人拉住,“来都来了,玩一会儿再走嘛。”
“幼稚。”
“哎呀,陆然去打比赛啦,春生要刷题,你就跟我一起做嘛。”
“哦,原来是找不到人了。”喻肆冷笑,“怎么你家秦叔叔不陪你了,是老的出不了门了?”
阮乔一激灵,左右看看小声说:“你别乱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