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特助,你算过没有如果秦白两家合作成功我爸能赚多少钱?”
唐礼噤声,不敢再回这个话题。
秦濯觉得无趣,起身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阮乔一头雾水地跟在后边,被唐礼拉住快速小声嘱咐:“今天秦总说什么是什么,千万不要触他逆鳞。”
阮乔还想问逆鳞是什么,但秦濯已经进了电梯,他只能快步跑过去,老老实实贴着边儿站。
秦濯垂眸看了他片刻,问:“吃饱了吗?”
阮乔:?
“你是不是在骂我?”
“骂你什么?”
“吃饱了撑得来找你啊。”
秦濯笑了一下,很淡的笑,单手罩住阮乔半张脸捏了捏:“乖一点。”
阮乔心想,好好一美少年都被你捏成小猪嘴了还不乖吗?
“要7哪鸭?”他口齿不清问。
秦濯皱了下眉,松开手嫌弃地用湿巾擦了擦:“还流口水?”
阮乔:“……”呸,老男人真事儿多。
秦濯:“带你兜风去。”
秦濯这次开了一辆敞篷跑车,极低的车盘,在郊外大道一脚踩下去,阮乔感觉自己在贴着地飞,每次过弯时都感觉自己要被甩出去。
他紧张地一手抓拉手,一手抓安全带,从咆哮的发动机中感受身边男人不动声色的发泄和压抑。
“怕吗?”没多久,秦濯问。
阮乔实话实说:“怕。”
秦濯又笑了一下,降下车速回市区,驶进一个公园停车场。
秦濯在他面前经常笑,有嘲讽的,调
侃的,不怀好意的,也有得逞的,舒心的,温柔的。
但今天秦濯的笑像一张假面,一个想装作不在乎的程序。阮乔很想问发生了什么,但秦濯不说,他也不能问,只能陪着走在一旁。
天气还冷,但在有阳光的好日头里还是有些一家三口出来逛公园。
“你经常来公园玩吗?”秦濯问。
阮乔点点头:“小时候经常,那时候我家附近就有公园,我爸妈吃完晚饭就拽着我一起出去溜达。”
秦濯“嗯”一声,没再说话。
“你看,我同行!”
阮乔扯扯秦濯袖子,前边小亭子里有个画素描的中年男人,这么冷的天估计手都要冻麻了。
但没办法,不是在街头,就是在公园,室内绝大多数地方都是要场地收费的,这就是落魄画手的命运,也是阮乔之前一直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