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的大卖场在酬宾,他去薅了一波羊毛。
小舞台上表演有奖,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在唱喜羊羊和灰太狼,阮乔脚步顿了两秒,转身飞快离去。
他走后,没听见小姑娘放声大哭:“妈妈我是不是唱得很难听啊,把大哥哥都难听哭啦。”
阮乔定期整理画材,有一沓画怎么都找不到,他才想起来是有一次忘在了香山别墅。
“乔乔,你去哪?”陆然堵着宿舍门,像一尊凶狠的门神。
阮乔心虚,却也不想撒谎,老实交待说:“那个画夹真的很重要,我拿了就回来。”
陆然恨铁不成钢地砸门:“你怎么记吃不记打呢?”
“我没有……”阮乔小声喃喃,“我没想干什么。”
他只是连着两晚都从梦中惊醒。
梦见秦濯
抱着他说,没有人教过我要怎么爱,你教教我好不好。
你救救我。
阮乔红着眼睛:“那一沓速写很重要,是很不好找的人体参考,我需要用它……”
话还没有说完,陆然被喻肆拉开了。
“何必自欺欺人。”他说。
阮乔跑了出去。
每周上午有很重要的高管会,秦濯一定会在公司,他不会在香山的,他专门挑了这个时间去,因为他没有动摇。
可是如果秦濯真的在家的话……
他们就谈一谈,只是谈一谈。
阮乔畅通无阻地进了别墅,没有人拦他。
画夹应该在卧室,路过书房的时候阮乔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书房的门开着。
里面很安静,没有人。
阮乔说不出那一刻心里什么感觉。
没有人在家,他拿了画夹就走。
这是他们烧尽的缘分。
阮乔走到卧室门口,正要开门,发现门是虚掩着。
“濯哥,你一周没去公司了,至于为一个小孩儿到这种地步吗?”
阮乔心一惊。
“我在家也可以办公。”
“每天守着这些破画儿办公?”
“白颜。”秦濯声音冰冷。
“濯哥,你还记不记得,你喜欢的生活是像程序一样理性无偏差的,这么多年,大大小小什么事拦住过你的脚步啊?”
白颜的声音温和,男人沉默了很久,像是被说服。
阮乔不想拿画夹了,永远都不想了。
可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听见秦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