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偏激的人是真的很难改,一旦遇到什么引线就会爆发出来。
怪不得秦濯才会犹豫。
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他对秦濯有信心,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有信心。
阮乔不再继续打扰,告别说:“辛苦秦医生了,这几天我可能不来医院,您看着点他吃饭。”
秦巍看小情侣一出出的很可爱,调笑问:“是这几天不来了,还是以后都不来了?”
阮乔脸有点红。
虽然秦医生温厚亲切,但他在秦巍面前总有点说不出的局促。
一方面他是秦濯的哥哥,知道他和秦濯的事。
另一方面,他还是嘉阳的爸爸,怎么都算是自己的正经长辈了,就好尴尬。
真烦啊,都怪秦濯长那么老。
这以后让他见了嘉阳可怎么说,哎。
阮乔离开医院后说到做到,真的几天都没再联系过秦濯。
虽然他很想趴秦濯耳边吼一嗓子——
大哥,醒醒吧!您都三十五了!再想不明白磨蹭下去,您就变成嫌弃的傅总那年龄了!
阮乔心里念叨,可其实也不急,每天忙着画稿手边没闲。
急的是秦濯。
以前五年没见也不觉得有这么难熬,可现在才不到五天,已经让秦濯愁得比之前五年都要难。
人就是怕有希望。
没有希望能一直闭眼沉在岸底,可现在只在梦里出现过的柔软小手在冲他招呼,抓我呀,我拉你上来。
没有人不渴求氧气,但又怕把天使拽下来。
秦濯煎熬得饭量直线下滑。
秦巍看着不行,本来不想插手的,小情侣的事就小情侣自己解决嘛。
但作为年长了九岁的大哥,现在也不得不开口劝劝。
“我觉得有句话很适合你现在的情况。”
秦濯不太想聊天,但还是问了句:“什么。”
“论迹不论心。”秦巍说。
“你自己知道心里藏着那么多不好的念头,但你真的做了什么?”
秦巍作为医生,见过太多难熬的病人。
一个前三十年都生活在彩色世界的天之骄子骤然失去光明,很多人都会难以接受,变得暴躁易怒,或者自怨自艾。
秦濯的稳定和坚毅真的已经远超常人。
“这五年你不难熬吗?可事实上你威胁过小乔任何一点吗?甚至现在人家都在你眼前了你都不敢碰。”
秦巍把新打的粥放弟弟面前:“要我说啊,人有贪念恶念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哪个学生上学的时候没想过刚好地震把教学楼震塌,一下子放假半年呢?”
“我也有好多疯狂的医学实验想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