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到秦濯掐着他下巴,想到秦濯把一切都
安排妥当,甚至对他一次又一次的强迫,抱他很紧。
他像一棵懦弱的小草想依偎在一个强大男人的身边。
也许他内心深处还藏着一个很懒的自己,不想去做选择,也不想去承担后果,把这一切交给一个成熟又强势的男人就很好,他只需要像一个漂亮布娃娃被支配,听话就可以得到温柔奖励,多好。
他渴望自由,又渴望服从,如此卑劣。
阮乔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在纠结中,他知道后者不好,他怎么能做一个卑微的被支配者。
直到在珠峰遇到暴风雪那次。
他不后悔这次攀登,他无法想象为了绝对的安全放弃人生太多壮阔的体验。
他只是有些可惜,遗憾当年为什么没有再勇敢一点,去驯服他的先生。
再后来,阮乔经历过更多的事,有了更多的作品,也有了勇气重新面对秦濯。
他既然可以坦然面对生死,面对秦濯,为什么不能面对自己的癖好?
他有足够强大的底气去坚守自由和尊严,就有放纵的权利沉湎乖顺。
这是属于他和先生的隐秘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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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濯再见阮乔时,不谙世事的小精灵已经站在密林丛深之中。
他身上飘绕着似隐若现的淡绿色轻纱,行走间露出的皮肤极白,灯光洒在上面如同月华。
空灵的大眼睛被长尾飞鸟吸引,时而浅笑盈盈,时而懵懂受惊。
他干净得像一颗刚从蚌肉中剥出的珍珠,无暇的光晕让秦濯嗓子忍不住发紧。
他想立刻把所有人都赶走,然后幕天席地地把精灵弄脏,染上自己的气息。
盛晗拍摄不停,她只需要告诉阮乔去嗅一朵小花,去跑过那一片浅滩,其他都不用多说。
阮乔仿佛天生为镜头而生,目光流转间怎么拍都是美的。
盛晗只第一个单元拍照的数量就远远超出预期。
进行到下一个单元,盛晗扭头朝已经装扮好的高大男模招招手:“游老师,来来来。”
她对阮乔介绍:“这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搭档游策,托举这一块他很专业,你放心就好,紧张也没关系,刚好咱们要拍的就是猎魔人刚从恶魔手中救回精灵
。”
“哦哦好的。”阮乔转头向游策打招呼。
他在时尚杂志上经常可以见到游策的身影,据说有一半瑞士血脉,长相也是很欧式的高眉深目。
游策绅士地和阮乔握手,深邃的蓝眼睛露出一点笑意:“不要紧张,小精灵,我会抱你很稳的。”
阮乔下意识去看秦濯,果然他还没看过去,秦濯便已经面露冰霜地走过来,对游策冷声问:“搭档?”
游策:“嗯?”
两个一米九的男人面对面站在一起,气场不相上下。
游策挑了下眉,指指阮乔又指指秦濯:“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