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意外环节,一群人走时十分安静。
想到只是一群孩子,羲和低头用脚划拉一块空地,枝叶扫开露出其中深色泥土。蹲下身,捡着小石头和两片树叶丢了下去。
她念念有词,又反复丢了几次。
白起见她走在最后,又是这样奇怪模样,“太师祖?”
“唔,生疏了。”
羲和不满低哝一声,五行八卦是个好东西却也是不常用的好东西。平日一人只身行走,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干干净净一身,没有东西需要她费心去算的。
上一回认真卦算,还是因为那个自认做义兄的赵武。算下来,也有两百余载了。
她没有腻歪世俗之物,同理积少成多的学识换来这座学院是她多年心血。
岂能不见开花结果,就被人摘走了?
“太师祖?”
“叫什么叫,又没耳聋。”
羲和捏了捏耳垂,太师祖这三个字几乎赶超别人唤她名字的次数,除了白起如此耐烦世间再无旁人。她不耐烦的白他一眼,不出意外的对上一双满是忧色关怀的大眼睛。
大眼睛眨阿眨,被瞪眼虽然委屈却也习惯了。
“大家都走了,你留在最后怕有危险。”
羲和扯了扯嘴角,“你跟我去河边。”
“河边?”
河中。
白起将衣袖裤脚挽起,在山中河流中探索许久,终于抓到了一只乌龟。
羲和拿着石头叶子还有钱币,对着乌龟丢啊丢,连着五六回后她欣然点头,“好了。”
始终看不明白,却不敢出言打断的白起在河中乖觉的捕来几条肥鱼,长枝扛在肩膀上,“我也好了。”
羲和十分欣慰,“过段日子,你跟我下山。”
“真的?”
“下了山,你就能毕业了?”
“真的?!”
老大哥白起惊喜若狂,欢喜之下把长枝给了羲和,扭身又下水捕来几条肥鱼。见到乌龟还在羲和手上,他还特意又抓来一只。
他不知道有什么用,反正太师祖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