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见。”我说完上车。
系铃人是我,解铃人也须是我。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成为姐姐的工具。
我没有同振元提出我约见小朱,我想见完他,看看有什么结果,再说未迟。
小朱打扮得较为整齐。
我穿得很普通,相信不会使人眼前一亮。
我坐下来,他抬头向我苦笑。
我温言说:“小朱,以我们的交清,实在什么都可以说,我不是来敷衍,亦不是来解释,我只是想问一句.!有什么可以帮你呢?”
他不响。
我以为他会质问我为何贪慕虚荣之类。但他没有。
他说:“以前我没有珍惜你,小妹。”
“可是我有我的乐趣。”我耸耸眉。
“那时候你是爱我的,对吗?”
“对得很。不然怎么两个人散步到天明?”我微笑。
“为什么变了?”
“也许长大了,需要不一样,小朱,希望你明白,人是有变的权利的。”
“是。但我要失去你了。”他激动起来。
“失去任何有用的东西都会引起不快,除非是面庖、老茧这些无用之物,我明白。”
他被我引得笑起来。
“小妹,我会想念你至死,谁还会在我意志消沉的时候逗我笑?!”
“电视长篇喜剧。”我说。
他又忍不住笑。
这次与他见面,比我想像中愉快。
“是姐叫你来跟住我的吧?”
他点点头,“她恨死了你,你要当心。”
“为什么要恨我?我们由同一父母亲所生。”
“因为你什么都有,她什么都没有。”
“胡说。”
“我觉得你应该劝她。”小朱说。
我说:“我才没有那个工夫,你别以为我劝你,也就会去劝她,我不是她的救世主。”
小朱犹疑一刻说:“以前你写过信及卡片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