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不会了。
过了三天,我约玛丽出来,她的精神仿佛略有进展,打扮得非常时髦,化妆鲜明,嘴唇鲜红欲滴,高跟鞋足有四寸高,走起路来扭动腰肢……这是玛丽,而沙伦却永远清纯似大学二年生,精致的平跟凉鞋,素色衣裙。
我停停神,“玛丽,我替你找了两份工作,这是资料与约见时间地点,你去见一见经理吧。”
“谢谢你。”她望着我。
我知道她在等候什么。
“玛丽,”我坦言说:“我要结婚了。”
她如蒙雷击似的怔住。
“玛丽,对不起,我们分手毕竟已有两年多三年了。”
她怔怔地看着我。
“玛丽,你要祝福我。”
“你——你是为了报复!”
“不,玛丽,我是真的爱她,”我诚恳地说:“这次决定不是仓卒的。”
“我不相信!”
“很抱歉,玛丽,我没有爱你一辈子。”我的声音很低。
“你是为了报复!”她站起来尖叫。
我愕然,“玛丽,你镇静点。”
“不不不!”她掩着脸逃跑。
我追出去,已经失去她的踪迹。
我心内无法平静,我担心玛丽,她这么好胜要面子,她不会明白我与沙伦之间的感情,她一直认为我与她作对,藉此不给她下台的机会。
不是这样的。
我为此一连几天都在联络玛丽解释,但找她不到。
到看见沙伦的时候,我才明白玛丽做了些什么。
她找到沙伦,骂她,吃她耳光。
沙伦的面孔上有一痕青紫,沙伦与她在写字楼碰的面,经过她一场大闹,现在沙伦简直不敢回去上班。
我既震惊又愤怒,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沙伦的,但她彻头彻尾地令其我失望,可以说我到此才认识了她的为人。
沙伦冷静的说:“本来我也懂得保护自己,我并不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但不知恁地,我是真的可怜她,她完全不知道控制自己,像个泼妇似的寻上门来……她完全不明白,我与你真心相爱,这种骚扰,只有使我们的感情更加坚强。”
“不要理她,”我说:“她再来烦你,你就报警。”
“我做不出。”沙伦说。
“我也做不出。”我颓然:“可是任她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们该怎么做?”
“结婚吧,沙伦,我们到别的地方去渡蜜月,避开她一阵子。”
“我们不至于要立刻结婚避人吧?”沙伦有她的自尊,“你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说:“这整件事是这么荒谬。”
“人的感情根本是荒谬得不能形容的。”她叹口气。
“玛丽要是再来找你的麻烦……”
“我会得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