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陪本王再喝三百杯
天朗气清微风徐徐水波荡漾,现在的季节是四月末,正是草长莺飞生机盎然的时候,一艘楼船正顺流而下行驶在大运河的河道上,福惠站在甲板边上手握着船身的木质栏杆,眺望着运河的两岸,运河两边栽种了整齐的树木等植被,此时站在船上看过去就好像一条翠绿色的丝线将水天分隔开。
这个时候刚过正午时分,刚刚吃过午饭,船上除了四五个值班的水手以外,其他人都在船舱中休息,福惠独自一人站在船头,心里正盘算着到达贵州以后的计划,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这位客官,您站在船头吹冷风,是很容易着凉的。”一名皮肤黝黑的老船家走了过来。
“哦我没记错的话,您就是这艘船的主人吧!多谢您同意我带马匹上船。”福惠微笑着看着老人。
“哦这没什么只要价钱合适,老朽何乐而不为呢?”老者顺着福惠刚才面朝着的方向看了看。
“相信老人家对这条运河一定非常了解。”,“客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老朽知无不言。”
“哈哈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想知道的,老人家就说说这运河上发生的一些奇事吧。”
“嗯客官可真是问对人了,这运河上的传闻五花八门,多半都是以讹传讹,没有多少可信的,不过最近倒是听说了一个有意思的传闻,这运河上经常有打劫过往船只的贼人出没,不过他们从不打劫普通商船,而是专门打劫那些官商勾结私运非法货物的船只,主管水运的官家因为理亏不敢声张,所以也就只好吃了哑巴亏。”
“官商勾结固然可恨,强盗虽然劫的是不义之财,但依然闹得人心惶惶,对漕运的发展不利啊。”
“客官说的极是,外面风大客官还是去舱里避避风吧,有什么需要客官吩咐一声就成。”
“多谢!”
晚上,水手们在甲板上大碗的喝着酒,肆意唱着歌,唱到兴起时还有人翩翩起舞,其他人敲着木桶人打着节拍,俨然一派狂欢的景象。
中间阁楼里福惠和手下十人,围坐在一张直径两米的大圆桌上,正看着一桌丰盛的酒菜发愣,船上的水手们把大盘的鸡鸭鱼肉美酒佳肴摆满了整整一大桌子。
今天黄昏的时候,老船长亲到最上层阁楼左边的房间找到福惠,说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向龙王祈福的日子,这是在运河上跑船的人们最注重也是最隆重的一个节日,邀请福惠参加,也来沾沾福气。盛情难却,于是福惠带着手下人出了房间,走下个楼来到甲板上,一出房间福惠就看到在甲板上,早已聚集了二十多名水手,在船头位置已经布置好了一张桌子,说是桌子不如说是一张祭神的香案,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种用来祭神的贡品,桌子正中间有一个大香炉上面插着三根手指粗细的燃烧着的香。祭拜仪式非常的隆重,等一切结束之后,水手们就开始载歌载舞举行狂欢,老船长见福惠等人不太喜欢热闹,也没有加入的兴致,于是就吩咐人把酒菜送到阁楼一层中。
这时,在所有人都看着一桌子的酒菜发愣的时候,只见一阵筷影,水仙一伸手以极快的速度把所有菜品都夹了一点放在碗里,细细的品尝着同时还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之后看向福惠点了点头。这一系列动作说起来慢,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水仙不仅仅是个易容高手,其实她最厉害的地方是在用毒方面,如果水仙想杀人一丈范围之内任何人都逃不过毒发身亡的命运,包括在座的所有人。
福惠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然后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客随主便、入乡随俗吧。”说完端起一碗酒,喝了一大口。其他人拿起酒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敢喝。
福惠见状无奈叹了口气,“哎…!”心想都怪平时没有和手下们多亲近,现在碰到这种场面,大家难免有些拘谨。
“哈哈…!怎么都不喝啊?这又不是在王府,更不是在皇宫,我们已经出了京城了,我现在也不是王爷,在酒桌上大家都是好兄弟,今天不论其它之论兄弟感情,大家一起一醉方休吧!来!干了!”
青稚第一个站起身,对说有人说道,“老爷都发话了,你们一个个都还傻愣着干什么?”说着就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孟飞也推搡着身边的人,粗声粗气的说道,“来来来!老爷说得对,今天大家一起喝个痛快。”一碗酒下肚,还没等坐下孟飞就滑到了桌子下面,鼾声大作了。
“哈哈哈哈!”所有人看着睡在坐姿下面的孟飞,都忍不住狂笑起来。
“快把他抬到床上去,别着凉了。”水仙开口道。
“没事的,这是老毛病,孟飞今天这是高兴,居然敢碰酒了,哈哈哈哈!”青稚大笑着说道。
“你懂什么!把这个给他吃下去。”水仙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一栗红色的小药丸给孟飞吃下。
处理完孟飞之后,大家继续宴席。
水仙也端起一碗酒起身说道,“兄弟们,这么多好酒好菜,也别辜负了船老大的一番美意,今天能和王爷同醉,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大家就放开了喝吧!”说完也一昂小下巴颏,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见这种情况也就不再拘谨,慢慢的酒桌上也开始热好起来,每个人都抢着向王爷敬酒,一时间阁楼里其乐融融好不热闹。福惠的酒量再好也招架不住连环轰炸,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福惠今天真是有些喝多了,自从能炼化出元气以后,就很少受到酒精作用的影响,不过什么也都有个限度…
“喂!…起来,陪本王再喝三百杯!”
水仙看着这群大男人,一个个横七竖八喝的不醒人事,真是无奈到了极点。连忙一脚踹开晃晃悠悠准备爬起来要继续陪王爷喝酒的青稚,搀着王爷准备把他送回房间,其实水仙的住处也在二楼,就在福惠的隔壁。
水仙有些吃力的搀着福惠推开门,出了阁楼一层,顺着楼梯往二楼走去。
运河之上晚风很凉,福惠一见风酒业醒了一半,知道是水仙扶着自己,忙自己站稳,对水仙说道,“我没事的,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说完福惠就自己扶着楼梯扶手往上面走去。
水仙听福惠这么说,小脸一红也没做声,只是默默地跟在福惠身后。
此时夜很静,只有两人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音,以及一阵阵的船身破开水浪的“哗哗…!”声。
突然!就在这时,有一把飞到破空飞向福惠的脖颈处,角度刁钻狠辣之极,水仙早就听到这细微的动静,下意识的从靴子里拔出一把黑色的匕首,循着声音方向,格挡射向福惠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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