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把世间千万种苦难都放到自己身上,只是要阿雨平安喜乐,足矣。
“小言,你要做什么!”水听雨万年冰山脸浮现一抹慌乱,伸手抓住木默言的手肘,道:“不许胡来。”
被晾在一旁的善笙已经傻掉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是言叔叔,而水神之所以认自己,是…是因为他爱言叔叔,而她只是附属品罢了。
原来一切并没有因为那女人的死亡而结束,原来她还是孤身一人,这时她脑中划过一抹粉色身影,柏一辞。
“哈哈哈哈哈!”善笙仰头长笑,他待一个青楼女子又能有几分真心?不过是玩玩罢了。
孤身一人看世间百态,曲折万象沉沉浮浮,唯有冷暖自知。
念笑看着眼前几人脸上的神情,不禁嗤鼻一笑,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农神一副上阵杀敌,鱼死网破的表情。水神则是一副痛失所爱,悲天悯人的沧桑。善笙是一副生不带来死不去,看破红尘的哀思。请问你们一家三口是准备和小爷拼命吗?”
他摇晃着般若,冷声道:“我稽查督只查事情,不收人命!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们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就是玻璃碴子,随意弄死呗?”
水听雨一听大怒,正欲上前单挑念笑,却被木默言一把拦下,冲着他摇摇头。
见状,天帝开口道:“念笑这话是什么意思?”
念笑白了他一眼,大发慈悲的解释道:“就是水神诱导善笙杀害其母,并将起魂魄给农神疗伤,估计现在早就消化成便便了。”
“至于水神为何要杀西兰花,我想抛出水神对情敌的仇杀外,还有就是农神需要她的魂魄,也许是稳固道元,或者弥补某些不为人知的缺陷。”
木默言闭上双眼,身子微微颤抖,那些极力想要忘记的画面又重回眼前,使他险些无法承受。
“够了!念笑。”水听雨疾言厉色道:“这事是我一人做的与小言没有关系,魂魄是我自己用不是给他的。”
“阿雨,你!”木默言急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鲜血像花洒般滴落在地上,一旁的白玉石柱也被溅落点点红斑。
“小言,小言,你没事吧!”水听雨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揽入怀里,掏出手帕为他擦嘴。
“没事。”
木默言苍白着脸,靠在水听雨怀里,道:“念笑,你说的对,阿雨是为了我才杀的西兰花,因为。。”
“小言,不要在说了,我求你了。”水听雨心疼的将他打横抱起,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的深情饶是在迟钝的人也感受的到。
众道友们作为吃瓜群众,此时已经全神贯注的盯着两位大神,尤其是女道士们,一边擦着鼻血一边默默哭泣,太他妈感人了,这两位的爱情故事一定是深情虐恋。
念笑眸色平平的看向天帝,一板一眼道:“善笙之所以说自己被风流鬼强j,是为了摆脱对方,毕竟为人时,觉得稽查君很牛逼,如今成了神之女,自然看不上稽查君。”
“而傻逼呵呵的痴情脑抽柏一辞,还把这女人当成宝一样,结果就被神族扣下了,这丢人的货色,稽查督真是不想捡回去。”
三言两语将善笙和柏一辞的故事讲完,不少道友们议论纷纷,对着善笙指指点点,什么水性杨花,狗眼看人低,各种难听的词就都出来了。
这时,一张红符飘入大殿,天帝拂袖一挥将其拿在手中,只见上面写着:“稽,清白。”
如此省事的简写,只能是他那不着调的舅舅干的。
“祖师,红日真君来话,说稽查君念笑乃清白。”天帝尴尬一笑,继续道:“还是祖师有远见,这念笑以后定是能成大事之人。”
菩提祖师:“非也,他本性顽劣,无愧于心即可。”
天帝:“还是祖师教育的好。”
众道友见天帝一直在拍菩提祖师的马屁,想必是红日真君说小二爷是清白的,如此一来大家咒骂善笙的更加肆无忌惮,什么难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