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杉必须得抓紧时间,否则不论是俩贼跑了,还是好奇心驱使下打开那扇门,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会儿他也顾不得道路上标示的限速的,一路风驰电掣,不过十几分钟就在伙计的指引下到了周边的一处平房。伙计指明了是哪家,再也不管余杉,揣着钱扭头就跑。
平房的院墙也就到胸口,铁门锁死着,屋子里亮着灯光,倒是没瞧见人影。余杉晃了晃,发现铁门上了锁,这难不住他,退后几步跑起来双手一撑,余杉就翻了过去。进到院子里头,余杉四下一瞧,顺手就抄起了仓房边儿的一把斧头,想了想别在了后腰。
他迈步往里头,这时候屋子里的人听见动静,一个家伙披着衣服晃悠着走了出来。瞧见余杉吓了一跳,嚷嚷着:“你要干啥?”
“找你要东西。别装了,你跟你儿子今儿晚上干什么了自己不知道?”
“咦~你这个人咋说话咧,俺不知道你说的是啥。”
余杉掏出手机,直接播放了监控视频。播放到一半,面前的家伙脸色就变了。余杉收了手机,说:“看清楚没?你再不老实我可叫警察了。”
面前的家伙眼珠子乱转。
余杉当着这家伙的面拨了110,还没等他拨通,老小子终于崩溃了。
“有话好说,别报警,别报警!”
余杉收起手机,松了口气:“我那门呢?”
“让俺儿给拉走了。”
“拉哪儿去了?我可告诉你,半个小时我拿不回来,你就等着蹲监狱吧。”
老小子一跺脚,啪的扇了自己一嘴巴:“鬼迷心窍,鬼迷心窍咧!你别报警,俺给俺儿打电话。”
老小子回屋拿了手机,哭丧着脸给他儿子打电话。问清楚地方,就说:“俺儿在前边朋友家。”
“你领我过去。”
余杉开着车绕了小半圈,在老小子指引下停在另一处平房门口。下了车俩人往里走,老小子招呼半天也没有人应声。等都进到屋里里,就瞧见他儿子傻愣着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一脸懵逼。
“小福啊,你这是咋啦?”老小子抢过去,蹲下身摇了摇他儿子。孙永福这会儿才回过神,瞧见他爹,嗷一声叫道:“爹,俺差点儿被人给怼死,老疼啦。”
“咋了咋了?”
“俺刚才鼓捣那门,一拉开哧溜一下俺就给吸了进去。俺这个晕啊,等晃过神就见一个老娘们光着腚在屋里洗澡。那娘们瞅见俺嗷嗷叫,跑过来一个老爷们给俺一顿怼。一脚还把俺给踹飞了……咦?人咧?”
孙永福四下瞧了瞧,瞧见余杉,就说:“不是他……刚才那人咧?”
老小子孙大力虎着脸训斥自己儿子:“癔症咧?瞎说八道些啥?”
“爹啊,俺没胡说……”孙永福回头瞧了瞧戳在那儿的门,指着道:“这门邪乎!”
余杉心里头咯噔一声……幸好情况还不算太坏。孙永福虽然使用了时空门,可过去的时间太短,几乎没改变什么,所以时间线没跃迁,他又重新回归了现在得时间线。如果时间拖得长一些,余杉非得悔死不可。
现在的情况是,余杉除了要尽快拿回门,还得把眼前的父子忽悠住。
“差不多得了,赶紧把东西给扛我车上去。”
孙永福终于反应了过来:“爹,这是谁?”
“咦,你个龟孙。俺就说不能拿,你非得拿,你还瞅啥?人家都找上门来啦!”
孙永福愣了愣,转瞬就做贼心虚起来。
他犹豫了下,还是说:“大……大哥,你那门咋会作怪咧?”
余杉信口胡诌说:“作怪?没作死你都算你走运。实话告诉你,这门是从拆迁小区的废墟里挖出来的。我手下人瞧着还能用就捡了回来。结果自打有了这门,连我在内,只要是挨着这门近了,就没有不做噩梦的。有时候更邪乎,大白天好么央的就能撞鬼。”
“撞鬼?”
“啊。地方还是那个地方,身边人没了,还多出来好几个不认识的,不是撞鬼是什么?后来我才打听出来,这门是一户钉子户的。开发商强拆,以为家里没人呢,结果那家老太太在屋里。一铲车下去就把老太太给活埋了。”
孙永福吓得脸色都白了。
“我今儿是打算拉着这门找地方给埋了。结果被你俩给偷了,你们家算是烧高香了,也就是我,换别人你看还找不找过来?”
咦哟……这爷儿俩给吓坏了。年轻的孙永福哆嗦着都不会说话了,他爹一个劲儿的感谢余杉。磨了半天牙,仨人搭手把门给太上了车。坐进车里头,失而复得,余杉总算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