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什么?”柳三升一边烤着烤肉,一边回忆道:“逮什么吃什么,运气好能逮到兔子,吃几天,没兔子,偷鸟蛋,设套子套鸟,要是这些都找不到,就吃蛇,吃老鼠,我那几天都是一直吃肉吃过去的。”
司空绝摇头轻笑,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娶到如此的女子。
又听柳三升道:“我家世代都是军人,先祖可是跟着太祖打江山的,就算是现在让我去上阵杀敌,那也是小菜一碟!”
司空绝却摇头了:“现在可不是你们那所谓的热兵器时代,可都是真刀真枪的干,你一个女子如何能上战场,若是要女子都上战场了,要我们这些男子作甚!”
柳三升却不跟他狡辩了,见着热水好了,便去摘了几朵菊花茶泡着,烤肉也出来了,两人边吃烤肉,边说话。
吃完了烧烤,两人都吃得饱了,便将东西收拾了,把火也灭了,躺在群花之中看初秋的蓝天。
微风吹来,吹得耳边的菊花摇曳,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偶尔还能传来三狗子翻他们的东西找吃食的声音,两人躺在群花之中,默默无语,享受着这美妙的一刻。
初秋天高气爽,飘着两片白云,又是午后,惹人睡眠。
柳三升靠着司空绝,正觉得双眼微眯的时候,鬓发一阵冰凉,睁开一看,见司空绝摘来了几朵花,正往她的头发里插去。
“我娘子何等的美貌。”他还赞叹道。
柳三升小小地推了一下他,低淬一声:“讨厌。”
司空绝的心立马像是被羽毛搔着,不禁想做做‘那事’,虽然他不能真的做出个什么来,但却还是有办法能让柳三升体会男女欢爱之情的,他从前在宫中,也知道那太监和宫女的对食之事,没想到,如今还有机会实践实践。
见他又在剥自己的衣裳,柳三升忙握住了那肆动的手,道:“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白日宣淫不成?”
司空绝轻笑,绝色容颜迎着阳光,越发的俊美了。
“所谓酒足饭饱思淫欲,为夫有这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便又来剥她的袖口,柳三升捶捶他,脸蛋酡红,“不要,有人看见了那还了得。”
“不会,咱们这里位置特殊,而且,我早让南极北极在远处看着了,还有那些你舅舅的人,也在远处给我们盯着呢。”
那远处,南极和北极个占据了两边的位置,更远处,还安排了另外的人看着。
那二十个大内高手,其中几个被提拔出来做司空绝的贴身护卫,反正他们是来监视的,便让他们监视个够!
那菊花地之中,菊花从一阵晃动,两个身子在那花地之中上上下下,恩爱得分都分不开。
但是没料到,正进行到热烈的时候,山下传来了由远及近的声音:“头儿,出大事了!”
正是北极的声音,衣裳不整的司空绝从花丛之中探起了身子,听着北极那焦急的声音,心生异样,北极向来沉稳,可是从来不用这般焦急的语气说话。
他对身下的柳三升道:“娘子,我去去便来。”
柳三升也坐起了身来,司空绝将她给的衣裳给穿上了,盖住了那胸口处的几处红晕,便急急地往远处去了。
那远处,北极从山石后面出来了,面色十分凝重,与司空绝说了几句话,司空绝也不禁色变。
两人只是说了几句话,司空绝便也回来了。
柳三升忙迎了上去,担忧地道:“绝哥,怎么了?”
司空绝没有着急回答,先是拥着她坐下了,看了看她,才道:“北方蛮夷进犯苍洱国北方,已经连破了五城,屠杀无数中原子民,抢粮无数,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柳三升心中一沉,那北方尚远,自是不可能打到这处来,但司空绝面色如此凝重,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果真,见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边关吃紧,兵力不足,要从南方征兵,宁山县有千人的名额,其中,便有我——”
柳三升的心彻底滚入了冰冷深渊之中,北方的战事来南方征兵,实在是匪夷所思,恐怕那所谓的兵力不足不过是借口,阎璃真正的目的是要司空绝替他打仗!
司空绝却不以为然地笑笑,边温柔地摸着柳三升的头发:“这是赵隆方才去县城里得知的消息,这几日,我就要走了。”
柳三升没有说话,若是正常征兵,打发些钱财,换另外的人去便行了,但阎璃的目的是司空绝,不征到他是不罢休的。
又听司空绝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派人探听京城的消息,朝中如今除了镇南王竟然无武将可用,皇上突然念起了曾经为先皇立下汗马功劳的宜阳公主驸马一脉,那一府皆是忠烈,可惜通敌叛国,正巧有人上朝递了折子,说那宜阳公主一脉是被奸人所害,皇上大怒,如今正下令彻查当年之事,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柳三升冷笑,人都杀完了,查出真相又如何?
不过就是皇帝安抚人心的一个借口而已,新皇上任便杀了战功赫赫的一门武将,导致朝中现在无武将可用,皇帝自然是要惺惺作态一番,随便杀一两个替罪羔羊,平反了宜阳公主和驸马一脉的‘冤屈’。
但司空绝知道,这分明就是皇帝对他示好,他为益阳公主及驸马平反,不禁是安抚朝中武将之心,更是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将柳三升给接回朝中,为人质,也是对司空绝的示好。
这一战,他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