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恩善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撇一眼李玟娥,说:“你在威胁我?”
“威胁之所以会成为威胁,是因为有人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人抓住了把柄。”李玟娥作出谈判者的姿态。
“你想怎么样?”朴恩善冷冷地抛出一句。
李玟娥见目的已达到,立即摊牌道:“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角色,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光环,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新人奖。我不奢想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只要你马上离开小哲,在我们面前消失,以后咱俩河水把犯井水!”
“哈哈……”朴恩善掩嘴轻声笑了起来,用满是嘲讽的语气说:“什么叫‘抢走’?咱娱乐圈的竞争,向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斗败了的丧家犬还扯淡什么拿奖?”
李玟娥感觉一股无名火从胸腔升起,但她压抑住怒火,说:“只要你答应离开小哲,从我们面前消失,那些得失我不跟你计较。”
“哼!”朴恩善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讥讽道:“要我离开具滋哲?!你听好了!门都没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整一个搓衣板!而且还是外加两枚生了锈的钉子的搓衣板!就算没有我,具滋哲也会像抛垃圾一样甩了你!”朴恩善说着挺起丰满的胸脯,盛气凌人地毫无受威胁的姿态。
李玟娥见威胁无效,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撕下脸皮,骂道:“骚货!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就算拿不了奖也输得堂堂正正,不会做你那叉开大腿勾引男人的勾当!”李玟娥还骂“不要脸的情妇”,但一想到朴恩善的情人毕竟是自己的亲姑丈张导演,便把话咽了下去。
朴恩善的脸色白了白,反唇相讥:“你这没人要的搓衣板,扯淡什么拿奖?!我看你还是拿‘抗日英雄’奖最适合不过了!”
“你说什么?‘抗日英雄’?”李玟娥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惊讶道。片刻后,李玟娥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胸脯,想到刚才竟被朴恩善形容成“钉了两枚生锈钉子的搓衣板”,立即明白过来,恼羞成怒,气得五脏六腑都快炸裂了,抓起桌面的照片猛地甩向朴恩善,咆哮道,“朴恩善!我要杀了你!”
朴恩善被砸了个措手不及,愣愣地望向李玟娥因发怒而变得狰狞的脸。
李玟娥被朴恩善尖酸的嘲讽气得面部肌肉痉挛,感觉这咖啡店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便脚底着了火似的冲了出去。
2月14号,正是情侣们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日子。
车敏接到报案后,立即带领高世妍和法医等一队人马赶到了案发现场,时间正好是1o点4o分。
出事地点在一家颇具雅典风格的咖啡厅,橘黄色的柔和灯光,悠扬婉转的钢琴曲,独特的秋千吊椅,墙壁装饰着唯美欧美壁画,但这一切温馨浪漫的气氛被死人事件破坏了。
刑警们已经将现场包围封锁了,忙碌着疏散顾客和围观的人群。
在靠窗的一个咖啡茶桌前,趴着一个四十多岁微胖的男子,瞪着死鱼眼暴出的眼睛,鳄鱼皮般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痛苦,惊恐的表情,地中海发型的秃顶的头顶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大句号,预示着他生命的终结。他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口吐白沫,很明显的中毒症状。中的是什么毒?怎么中毒的?
车敏再次打量着死者:暴鱼眼,蒜头鼻,厚嘴唇,粗糙而密布皱纹的皮肤,身穿皮尔卡丹高级西服,意大利摩希领带,老人头皮鞋,虽其貌不扬,但浑身价格昂贵的名牌已显示出死者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
还有死者胸前放着一张“Psychom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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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写的是死者名字,本轮的凶手犯罪指数9o。
车敏思考中,叫Fal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