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杉烦躁的抓了两下头发,伸手要烟,“不是让我冷静吗?烟拿来啊!”吼声下,邵宇飞上前,把烟递过去,一脸的自责。
“对不起!”邵宇飞说,“我是来的路上接到朱文电话,以为他有什么话说,就带过来了,没想到他会这样!”
早知道事情会这样,说什么他都不会带他来。
这招,无疑等于把彭杉拉进淤泥,推到浪头刀尖上。
“跟你没关系!”听着律师的长篇大论,彭杉不耐烦的摆手,“行了,我知道,目前的人证、物证都对我很不利,然后主动起诉的话,站在舆论的角度,胜算机率更会减弱!
说白了,不就是见方思思吗?
从事发后,没在第一时间选择报警,又让朱文来这么一出,明摆了她就是有条件。
作为受害方,她有权原谅谁,不去追究谁,换句话来说,只要得到她的谅解,那么就算朱文在警局里再胡说八道,一切都是枉然?”
对彭杉的分析,律师顿了下,“其实就是权益之计,毕竟收集新的证据也需要时间!”
“行!”彭杉速战速决的点头,视线从几位好友脸上掠过,他们没说,她也没问,但是单单从脸上,她就看出来了,几个人这是彻夜没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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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区。
方思思身穿单薄的蓝白病号服,站在窗台口,那眼底的阴霾和狠意,完全可以和窗外的天气媲美,乌云密布下,像是暴风雨将要来临。
有身穿大褂的护士走进来,借着量体温的空档,低低的说,“他说,一切都安排好了!”
方思思嗯了一声,“有音乐吗?”
“……”
护士怔了下,去开电视,调出轻音乐。
“谢谢!”方思思咳嗽了两下,披着外套,看上去很是虚弱的走到沙发那里,在护士离开后,拿起苹果和水果刀,就坐在那里一下下的削着。
一个两个,一直削到第三个的时候,门外有脚步声响起。
那是离开机场,和其他几位好友商量完,前来拖延时间的彭杉,不怎么客气的推开门后,随着走近,她说得开门见山,“听说你病了?”
“你来做什么,出去!!”
“当然是看看你了,好心好意的,至于这么激动?”
“彭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算两年在悬崖边,是我对不起你,但这两年我是不是得到报应了?你破坏了我的家庭,让我的女儿没有爸爸,大闹我的婚礼,我哥哥还因为救你的好友死了!死了!你知不知道?!”方思思咬着牙,“你就不能善良一点,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听到这句,彭杉突然很想笑,善良是什么呀?能吃能喝?她笑了笑,“方思思,饭要吃,话要说,但不能血口喷人,我怎么对你了?”
大概是见彭杉一脸的理直气壮,方思思很是愤怒的丢掉苹果,赫然起身,“彭杉,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你!!是不是现在看我这样你很爽,很舒服?彭杉,说到底,我没有对不起你吧!”
“唉哟喂,说得好像我对不起你了一样!”
“不是因为你,我怎么能在这?是你!是你找人侮辱我的,彭杉你真够卑鄙的,自己家世不行,就想法设法的破坏我?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是毁了我吗?告诉你,没有!就算我这样了,乔伯伯也不会接受你,相反他恨死你了!”方思思喘着气,人看起来很是激动,指着一桌之隔的彭杉继续说,“恨你这个小三,狐狸精夺走了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