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桂姨叫住,犹豫了会才说,“少夫人是怎么了?最近这段时间性情大变,她……”想说是不是有什么病,又没说的,“这样关着,总归不太好?”
“嗯,我有数了!”顾子墨不再多言,回书房拿镜子一照,这女人下手起来还真恨,竟然嘴唇都给他咬破了,两根烟过后,他瞅着仅剩几瓶的白酒。
挑了度数最高的一瓶,喝了几口,然后全数洒在身上……
迷糊间,莫念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又是砰的一声巨响,随着进门,是满身酒气的顾子墨摇晃的走进来,本能的她就要搀扶,又想起什么,狠心不理会。
其实顾子墨也没想她能理会,扯着领带,又解着衬衣,看上去就是十足的酒鬼,带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往床中间狠狠一躺。
搂着莫念的腰,“别动!”
“……”
“让我抱会,一会就好!”他喷着满嘴的酒气,似孩子般的寻了舒服的位置,没多会便呼呼入睡,那硬硬的黑发就在莫念脸颊处微微挠着。
月色下,他的样子更加模糊。
睡着的呼吸声,因为醉酒,粗重又短促,衬衣微开,鞋子都没脱得就这样睡了。
“…对不起!”埋在男人黑发里,莫念低声哽咽着,随着扯被子的动作,意外发现顾子墨装在裤兜里的手机竟然掉出来。
所有的感伤,在这一刻全部空白了,她轻轻拍了两下,叫着他的名字,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之后,这才一点点拿出手机。
想躲到别的地方打电话,无奈他搂着自己的手,根本掰都掰不开。
没法,莫念只能快速解锁,按上夜子彧的号码,完全没发现原本熟睡的男人,眼帘动了动,只说,“顾宅,你明天来看我!”
“啊?你谁啊?”躲在衣橱里睡着的夜子彧,有些迷糊,反应过来是莫念后,激动的想要起身,脑袋却因为碰到衣橱顶部,发出咚的一声,疼得她嘶牙又咧嘴,倒抽着凉气说,“行行,你是不是需要止痛针了,嗯,行,我知道了!”
摸着脑袋,刚挂电话,就瞧见了衣橱外正抱胳膊看她的男人。
可能连颜青自己都没发现,全身上下只穿了四角裤,那睡到一半的男性尊严,正鼓鼓着,真实的人鱼线和饱满的腹肌,以及那格处凸出的,散着别样光芒的胸膛,在灯光的照射下,让夜子彧两眼放光,嘴角的口水流完一串还有一串。
咽了咽口水,她说,“好man!”
“夜子彧,止痛针是怎么会事?”恼怒下,颜青都忘记问,你怎么在这里?眼神往下一撇,他立马转身,“怎么不穿衣服的你!”
“啊?”夜子彧楞,低头才意识到自己的现状,却又是因为站在衣橱边缘,脚下一空,整个人随着一声惊呼直直的扑过去……
于是,她又听到了颜青暴怒的声音,“夜子彧,你的手!”
“啊?”夜子彧不明所以然,第一反应就是跌到地毯不疼,第二反应才意识到有人垫背,再就是她眼前刚好是黑黑的四角裤…
意到什么时,夜子彧小脸腾的一声红了。
手指动了动,感觉到滚烫的温度时,她脸红又涨紫了,随着下步发硬的反应,别说脸红,就连耳朵和脖子也跟着红了。
好半天憋出一句,“压,压到了?”
“所以,滚开啊!”要不是他躲得急,就这么生扑下来,老娘那抱孙子的愿望,这辈子算是玩完了。
呼了口气,颜青算是彻底的想清楚了,再这样玩火**下去,早早晚晚的,不是他毁在这娃手里,就是这娃被自己毁了。
好在夜子彧还算有点自知,几乎羞着脸,狼狈的跑出去。
等颜青收拾好自己,想要去敲门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凌晨四点了,犹豫了片刻,他又回卧室,本想睡个回笼觉,谁知道一觉到上午十点。
彼时的客房里,那里还有夜子彧的影子?
想到她接电话时说到的止痛针,颜青不敢怠慢,立马打电话给顾子墨。
“嗯,我知道了!”顾子墨说得简单,黑大的墨镜下,一张棱分明的俊脸,看不出喜怒的端坐在出租车里,换下西装只穿了休闲服的他,依旧帅气养眼,唯独那目光所注意的地方,全数都落在不远处的spa店门口,一直到夜子彧挽着莫念出来,他往下拉了拉帽子,和前排的司机说,“去省立医院!”
省立医院。
刚下手术台的威廉,完全没想到顾子墨会意外找来。
其实都是聪明人,对于来意,他不说,他也能猜到,只是……,威廉笑笑,捏了洗手液,冲净后,问顾子墨,“喝点什么?”
“什么都不喝!”顾子墨也不坐,像座山似的站在办公桌前,手敲打着一份病人的病例,“倒是连先生,看上去很渴的样子,要不要我倒杯水呢?”
这话夹枪带棒的,威廉能听不出什么?
吸了口气,他直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哦!”顾子墨并不多说什么,只是随手捡起一份病例,一张张的撕,撕完一份,再去拿第二份,一直撕得威廉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只得说,“好!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