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婚后四年,近一千多个日夜,对于他,她依旧的羞涩。
手下的滚烫,在明确的告诉她,那是什么。脸颊情不自禁泛红的时候,莫念心里更多的是苦涩。终于人生走到了尽头。
能拥有他的日子,也到了尽头。
---子墨,顾子墨,你知不知道,我的不舍,我的牵挂……
尽头飞行时的噪音,让人头痛,但顾子墨还是从中听到了她越加粗得的呼吸声,带带隐隐的哽咽和难过,伸手他接着按下去。
转移她的注意力,“怎么,害羞?呵,莫念,就算再害羞,也只剩五天了,五天之后。它将属于另个女人,看你还是珍惜的更好!”
莫念诚然,“是啊!”只剩五天,原定于两周后的手术,也只有一周了。
她还能坚持多久?
手指动了动,她笑,“所以,我才感觉更应该避嫌才是!”
顾子墨眯眼,手指顺着她的胳膊一点点爬上她下巴,轻捏,在这万尺高空里附身吻过去,“你该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吵闹,所以和平的开始,和平的结束,就算没有幸福的过往,我也不想在最后的日子里面对一张冷脸,懂?”
“不懂?”
“好!”放开下巴,他捞过她后脑,隔着中间的把手,柔情万千的吻下去舌尖顺着唇形点点的描绘,最后由唇角蔓延到贝齿。
开始,莫念拒绝,狠心的不去配合。
中间。她顶不住他的柔情,忍不住心底的招呼,情不自禁的回应,像是蜜恋时的情侣,忘我的纠缠。
最后明明是他的主动,却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成了她在主动。
手指主动穿梭在他硬硬的黑发里。由耳朵到脖颈,不像过往的一个多月以来,只敢在晚上的时候,看清他的样子,忐忑又谨慎的摸一下。
更准确的来说,这或许是两人最为时长的一次亲吻,只是单纯的吻,无关乎情和欲,带着无比的珍惜和眷恋,谁都不舍得放弃谁。
直到气喘吁吁的时候,莫念一脸的羞涩。
想要看清他此时的样子,却是朦胧的视线里一片模糊,除了能感觉他粗得的呼吸,再就是炙热的眼神,再也看不到他脸上,是否有情。
顾子墨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擦着莫念的唇瓣,嗓线低哑,“果然聪明绝顶,一学就会啊!”溺宠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就这样,知道吗?”
“我……”
张嘴,他手指抵过去,“嘘!”
“想要五天后解脱,那就给我听话!”在她脸上闪过复杂表情时,他是这样又说,“好好的蜜月,我不喜欢看到一只死鱼!挺尸的死鱼!”
“……”话都这么明了了,她还能说什么?
点点头,莫念说,“我知道了!”话落,刚要去躺平,那知身旁的他,捏起她的手指就往嘴里送,随着吸允,是他霸道要她演示一遍的话。
这一次的莫念,没有丝毫的犹豫。
诚如他说,和平的开始,和平的结束,在不改她本意的前提下,她又何须再伪装自己?
只是,顾子墨你可知,如果可以,我多么想和你厮守到老,不求几世几生,但求今生今世,子墨,我的顾先生……
吻,贴近时,有那么一瞬,莫念做不了最佳演员,只因为那泪,无声无息滑落的泪,掉到了他的手背上,好在他并未多问。
在心里,她补上一句:对不起。
动情的吻,总是缠绵,忽视周遭的人或事,完全没发现身后不远的夜子彧,看得两眼放光不说,还借着起身的动作,偷偷眯了眼。
天啦噜,好有爱啊。
男人一脸深情,女人小脸红扑,陶醉的完全不能自拔。
越过中间位置的叔叔,她撅了撅嘴角,直瞅靠窗而座的颜青,身子扭来扭去的,忽然就说,“叔叔,我想和看云,和你换换位置,行吗?”
威廉有些纳闷,和颜青换位置不是看得更清楚一些吗?
夜子彧摇着他的胳膊,在空姐走过来的时候,小声叫了杯茶,“叔叔!”
她小嘴巴结,讨得威廉不由得摇头,那笑容里的疼爱,完全没注意到侄女眼底闪烁的狡黠,也就一杯杯的喝着。
终于一小时后,开始跑厕所了。
头等舱和厕所间,相差距离不远,但飞机颠簸又是夜间,总要耗时两分钟左右,所以夜子彧抓紧了时间,出其不意的就扳过颜青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