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丢开绢布条这件事,就这一小片皮肤,不管怎么说,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嬷嬷身上。
除非,这个木嬷嬷根本就不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嬷嬷?
樱桃想着心里一惊,她伸手摸了摸木嬷嬷的脸,虽然摸着触感还不错,但跟她手上的那一小块皮肤相比,却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樱桃起身走到桌边把烛台拿着放在床上,她靠近木嬷嬷的脸颊细细摸索,想看看她是不是戴了什么面具,或是用药物易了容。
可她仔细的检查了许久,却都没有发现异常,似乎这就是木嬷嬷原本的样子,她也真的就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嬷嬷。
可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她的右手——
樱桃想着再抓起木嬷嬷的右手,拉开了几个地方的绢布条细看,发现都如她先前所看到的一样。
白皙,细嫩,光洁,滑腻,这样的皮肤根本就不是木嬷嬷这个年纪应该有的。
甚至可以说,这样的皮肤,就算是精心娇养出来的女子,若不是本身就天生丽质,再加上平日里勤于保养,估计也不会养出这样白皙温润的肤质。
连她看着都觉得心动,都想要上手一摸再摸,而木嬷嬷估计就是为了掩藏这个秘密,才会想着用绢布条把手缠起来。
她之前也问了玲儿,木嬷嬷说自己右手受伤就是这几天的事,这不就正好又撞上了那如意树的事。
难道这个木嬷嬷想要掩盖她右手异常的秘密,和那个如意树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樱桃想着又抓起木嬷嬷的左手看了看,再和那右手一对比,虽然她的右手看不到全貌,但只看这已经露出的一小部分,就已经和左手差别大到天边去了。
再把木嬷嬷右手的衣袖往上拉开,樱桃惊讶的发现这只手看着仿佛是凭空接在了木嬷嬷的胳膊上,她能明显看出手腕上的那条分界线。
分界线上下的皮肤看着就像是两个人的,樱桃皱着眉拿手在周围摸着搓了搓。
手腕上的皮肤看着毫无异样,而靠近手上的皮肤却是立刻红肿了起来,看着上面似乎还有着点点血丝,这个发现可把樱桃给吓了一跳。
她有点心虚的放开了木嬷嬷的右手,这皮肤也太娇嫩了吧,她都没怎么用力,怎么现在看着就像是被暴力虐打了似的。
这个木嬷嬷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发生在她身边的事都这么奇怪?
对了,还有先前木嬷嬷折的那石榴树枝又去哪了?
木嬷嬷进了屋里就没有出来过,而她现在在屋子里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那根石榴树枝,这树枝又去哪了?总不会是被木嬷嬷吃了吧?
这烛台、被子、小黑布口袋、右手、石榴树枝,这些东西,这些事想着全都很奇怪?
樱桃一时间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她今日发现的这些疑点,觉得事情大了,问题严重了,她明天一定要找个机会去前院把这些事禀告给贝勒爷。
心里一打定主意后,樱桃就振作起精神,她把先前拉开的绢布条尽量都恢复原位,把上面打结的地方又拉紧了些,看了看好像跟先前没什么不同。
接着她又把那个小黑布口袋塞回木嬷嬷的衣服里,顺便还把木嬷嬷的衣服理了理,然后又把烛台拿出来,把床帐拉好。
见屋子里她原先动过的地方基本都恢复原位后,樱桃这才吹熄蜡烛拿着烛台站在了门口。
她屏息着静静的站了一会,又悄悄的打开门缝细看,见外面安静如初,她放心的松口气,把小钩子勾住木条,出屋后轻轻的关上门。
随后她用力的往下一拉,木条落下,她用巧劲抖了抖手腕,小钩子离开木条被她收了回去,熟练的做完这些事后,樱桃又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等她刚关上门不多一会,旁边庞嬷嬷屋子的门突然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条缝,她穿着单衣站在门缝边朝院子里看了看,随后又笑着轻轻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