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烟:“就从肚子里生啊。”
“那……像……就是我有个朋友,是条龙,但他是男的,也能生吗?”
景非烟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想生啊?”
景非容:“……”
他低头闷了一会儿,接着将手掌摊开给景非烟看,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这是我的小孩。”
景非烟往他手上看了一眼,然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是你家帝君这么跟你说的?”
景非容点点头。
“帝君这……多损哪。”景非烟怜爱地看着她的五弟,“这是开元神尊们独有的图腾,镇压邪祟用的。”
景非容愕然:“没了?”
“没了。”景非烟说,“先尊们大多隐世修定去了,这样的图腾放眼六界都难再见到几个,现如今到了你手上,偷着乐吧就。”
景非容瞪大眼睛,再看那图腾,便不自觉生出几分稀珍之意来,他自言自语地喃喃:“那帝君为什么要……”
景非烟拍拍他的肩,仿佛感叹:“他好爱你。”
景非容顿时心头震颤,几乎就要不能自已。
第5章
此后一段时间,景非容除了领兵去戍卫剿魔、按时向天帝述职,便是坐在房中等楚雁川,手里握着那件里衣,偶尔拿起来嗅嗅,像条靠气味记认的小狗。
今日夜色降临之际,景非容才从南域战场上回来。近期作乱之魔似有愈强愈烈的架势,术力诡谲,景非容回天界后连战衣都来不及换,便去了天帝书房,将战事仔细汇禀。天帝闻毕,眉头微皱:“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些。”
“我觉得有蹊跷,或许可以联合冥王调查,冥王负责魔界北域,为枯泽之境所在之地,我怀疑新出现的这批散魔和境内的封魔印有关。我看过枯泽之境神官的折子,其中的描述与我碰见的南域之魔在各方面都有对应。”
天帝却不语,合上折子,目光在景非容颈甲的血迹上停顿片刻,才道:“你先回去休息便是。”
明显的迂回之词,景非容有些孩子气地鼓了鼓腮帮子,抬手行别礼:“儿臣告退。”
待他走出书房,天帝才拿起另一封折子,然而字不入眼,他微微侧头看着桌上的飞凤祥云蓝玉雕筒,筒中插着一支色泽沉郁的凤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