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武夫,如果不出力气还要喘成那样,未免太落下乘。”
飞鸿欲哭无泪“您当初怕不是武状元?”
洛承风摇摇头“我考武试时年纪尚小,气力上吃亏些,未进一甲。”
“那也很厉害了!那么小就考上功名!若你再晚两年去考,必中状元!当初怎么不多等两年?”
“彼时舍弟年幼顽皮,不肯读书,我便同他约定,若我考中武举,他就得苦读去考科举。”
飞鸿“何必如此麻烦?打一顿就老实了!”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舍不得打。”
“你爹爹呢?你爹爹怎么不管他?”
“父亲军中事务繁忙,顾不得家里这些事。再说,我也不想让父亲知道,免得伤了他和小弟的父子情分。”
“我的天,你弟弟上辈子积了多大福德,能得你这么个好哥哥!”
洛承风却是脸上一苦“他是有福气,可这些也是我欠他的。”
“亏欠?怎么说?”
洛承风看了她一眼“这些事我从未与旁人提过。”
飞鸿微怔,道“我不会再同他人提起。”
洛承风叹口气,笑了一下“其实提或不提也无甚要紧,只是每每想到总会伤心烦闷。我曾经差点把我弟弟弄丢了。”
“弄丢?是出门遇到拍花子的?”
“不是。当时先母新丧,三年孝期未过,父亲无心续弦,家里请了婆子来照顾我兄弟二人。那婆子见我父亲基本不着家,我兄弟二人又都年幼,觉得我们好拿捏,绸缪着要把自己女儿嫁过来,就……”
飞鸿脸色阴沉下来“就想把碍事的嫡出孩子给清理了,好给她女儿铺路?”她以前收拾过类似的毒妇。
“嗯。彼时我已八岁,小弟还在襁褓中,那婆子在给我做的点心里下了蒙汗药,想趁我昏死时把我兄弟二人一齐卖了。”
“可恶!那你们如何脱困的?”
“我没昏。”
“啊?”飞鸿一愣,“你没吃那点心?”
“不是,我吃了,全吃了。但是……事发后给我诊脉的医官说,我体壮如牛,寻常剂量药不倒我……”
“还能这样???”飞鸿相当震撼。
“嗯,可能也是婆子怕把我药死了,没敢多放。总之,我吃完东西感觉有点困,就进屋睡午觉,那婆子以为我睡死过去,进来用麻袋套我,被我用茶壶砸倒了。”
飞鸿竖起大拇指“您八岁就能打翻一个婆子,真武道奇才也!”
“嗐,是小时候父亲经常会教我一点武艺,那时我年幼无知,只会瞎玩,但渐渐地也练得比一般的孩子力气大些、灵活一些。和那婆子恶斗能赢,纯属侥幸。这事之后,我才下定决心要把武功练好,”他捏起拳头,“从此必不让家人再蒙难。”
飞鸿有点感动,原来洛承风的超强武力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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