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执宜淡淡地瞥了她眼,赵雨栖家也是很普通的家庭,这次的处分对她来说还挺严重的,应该是哭了很久眼睛有点红肿。她知道赵雨栖想说什么,但她不想听也不想原谅。
水接满了,溢出杯子,姜执宜拧上瓶盖往回走。
赵雨栖见?姜执宜要走,一?把拉住姜执宜手腕。
她着急说完,语言颠三倒四,还有点磕磕绊绊:“真的,但你也知道的不是吗,当时我们都没有选择,如果我不站在她这边,那我可能就会被她记恨,我不敢赌真的,现?在都高三了,我考不上大学?我爸会不要我的。”
说着,她眼圈又红了:“我已经有处分了,我们就当扯平了吧,我爸已经打?过我了。”
“以?后,我们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不会和她们一?起了,你以?后你以?后不管是要告诉学?校还是找警察,都别带上我了。”
“行不行。”
最后三个字,赵雨栖乞求地对上姜执宜视线。
姜执宜觉得这些话她好像已经在哪里听过无数遍了。
但她仔细想了想,这却是她收到的第一?个道歉。尽管这个道歉也不是那么的诚心?实意?。
赵雨栖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害怕。
姜执宜从口袋摸出一?块纸递给她:“擦擦吧,走廊人挺多的。”
赵雨栖咬着唇抑制不住,抓着姜执宜的手腕更?紧。
等她擦完眼泪,姜执宜看时间也快上课了。
她手腕挣脱开,只?留了一?句淡淡的:“没有选择就能助纣为虐了吗。”
原以?为自己不会被影响,可赵雨栖那句扯平就跟魔咒一?样反复在脑海打?转。
最后一?道题怎么算也算不对,往上看,求导公式都能写?错。
她捏着笔的手渐渐发紧。扯平了吗,这就能扯平吗。
他们作恶,然后忘记。
最后装模作样地跟你说都过去了。
真的好难受,姜执宜爬在桌子上闭着眼,头又开始痛。
不知过了多久,桌子忽然被敲响,前面的女孩子转过来轻声问她:“你可以?给我讲一?讲这道题吗,我还是不会。”
姜执宜脑海中的紧绷的弦倏地断了。
她睁开眼,手上的力气放松。
女孩子把上次考卷放在她面前,指着一?个选择问。
姜执宜点点头:“可以?。”
姜执宜看了一?眼题开始给她讲,人也渐渐冷静下来。
算了。
高考结束就好了。
不知怎么就忽然想到周栩应,姜执宜下意?识思考,是不是去京大就不会遇见?这些人了。
而另一?边,周栩应被喊去了办公室,上次提到的竞赛要开始了,这个周末就得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