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见自己儿子多有疑惑,中年男子也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徐徐的说:
“这是先祖与清风门结下的一桩机缘啊,而并非人人皆可修炼。”
“你可知晓我们孙家之人从出生便会被仙门长辈探查先天根骨资质,奈何从你爷爷的爷爷往后都没有一人符合条件。”
高大年轻男子一听就乐呵起来,马上抢过自己老爹的话:
“甚幸,你儿子我就有这个先天根骨资质,说得对吧?”
孙天胜难得开心,望向自己儿子大笑:“你这臭小子不算太蠢嘛,看来还有得救!”
他接着说:“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便说是托你舅舅的关系,不然又焉能去啊?”
“以前你还小,心里没个数,现在成年长大了,这事迟早都得与你说,不妨今晚就先告诉你小子。”
“但此事非同小可,除你我父子之外,切不可告诉任何其他人,也包括你娘,可听清了?”
孙止戈抱怨:“啊,连娘都不能说吗?那也太无趣了,那我告诉自己媳妇总可以吧?”
中年男子没好气:“你哪家的媳妇?等你找到再说吧。”
这一夜,高大年轻男子于床上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虽曾逛过青楼,喝过花酒,他却始终无法忘怀白天那个胆敢主动亲啄自己脸颊的涟漪巷少女
黄桷巷,云家堂屋。
小院外的血迹早已被兄妹二人冲洗干净,不留丝毫痕迹。
此刻,少年再无一丝平日那般嬉笑打闹之色,他神情严肃的跪在屋子正中。
妹妹云清月则俏立自己娘亲左边,同样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如今十年过去,这云氏除了头发多了些许外,那面容却是没有丝毫变化,已经让村中不少人心中啧啧称奇。
近日更有谣言四起,说这云家娘们吃了凤栖山中的万年仙灵芝,可活百年,容颜永驻。
也不知是村中哪个长舌妇在背后吃饱了撑着,没事乱嚼舌根子,无非是妇人与妇人之间的嫉妒心在作怪,见不得这小妇人貌美年轻。
陈晚颜似乎酒不离身,也不正眼去瞧那跪在屋中地上的高大少年,只是有一口没一口饮着小酒,顿时让这屋内气氛变得甚为压抑。
良久之后,小妇人饮完葫中酒,起身伸了个大大懒腰,柔声说:
“乖女儿啊,打明儿起,娘亲再传你一套新的剑法。有多厉害不好说,但压着你哥打那是绝对没问题。”
白裙俏美少女闻言乐开了花,一双美目都弯成了月牙子,屋中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唯独地上跪着的少年哭丧着脸,云有信不停哀求:
“娘,孩儿真的知错了,你就狠狠的惩罚孩儿,可千万别传那小丫头什么剑法,她可记仇了!”
“您倒不如痛痛快快地给我一掌,不然今后这日子真就没法过了呀!”
清秀妇人眼眸笑意渐浓,却是没有开口。
边上妹妹云清月此刻笑容灿烂,对自己哥哥的话是嗤之以鼻,还得意地朝对方扮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