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实话,他真的很难解释纸盒里的那个东西……甚至萧枕云都不能理解文中的“萧枕云”为什么会买这样一件礼物讨司楮的欢心。
但仔细想想好像这也蛮符合“萧枕云”的人设。
——只是活该他追不上小狗。
于是萧枕云张嘴就来:“巧克力,犬科动物不能吃的。”
司棣:“……”
司棣威胁地单手撑着轮椅扶柄,压低上半身:“你再拿狗不能吃巧克力这个梗开我玩笑,我就——”
“你就?”萧枕云不避不让地迎上去,“你就怎么样?”
司棣没说他就怎么样,他确实也不能怎么样。视线不经意间越过向导,落在桌面角落某个没有被完全遮挡住的药品盒表面,司棣低声重复着上面的文字:“……拉非?”
“拉菲?你要喝葡萄酒……”话说一半,萧枕云猛地反应过来,医生给他开的药里有他达拉非片,治疗阳痿的。不过司棣没有这方面的毛病,应该不清楚效用……这样想着,萧枕云面不改色地抬眼看他,却发现司棣已然是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他达拉非?”
“……你看错了,是奥美拉唑,我胃疼。”萧枕云负隅顽抗,人死了嘴都是硬的。
司棣配合地点点头:“这样啊,真可怜,那赶紧吃药吧?”
“目前不用吃……”
“小叔,讳疾忌医可不好。”司棣谆谆教导,“我去给你倒热水。”
“……司棣。”萧枕云无奈地说,“都是治阳痿的药……该死,你就非要挑明吗?”他又从烟盒中取出一根烟,但没有点燃,只是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顾及到哨兵的嗅觉敏感,又放了回去。
见目的达到,司棣弯着眸笑起来:“那么问题来了,你买这些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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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做什么?”萧枕云没好气道。
他总感觉前些日子萧念没有完全说实话。如果非要救萧家礼的话,还是能有办法的,只是萧念不愿意那么轻易地答应他。个中原因自然有很多,或许是保持对生命的敬畏,萧枕云懒得一一去猜,不过肯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他之所以突然去医院看阳痿,就是准备好支付那副剧情结束后健康躯体的代价。
书中的“萧枕云”阳痿既有生理因素又有心理因素,难以治愈,但他没有任何心理问题,去医院问诊之后,医生表示确实有治愈的可能,问他是打算徐徐图之,还是开点猛药以备应急之需。
萧枕云说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虽然萧枕云没有明确回答问题,但司棣还是难免心猿意马起来。他想起之前在实战模拟中,两人讨论过上下的位置,还有萧枕云曾经耳语答应他的那件事。
虽然后续进程被萧家礼突发意外状况打断,但这么多天过来,不管结果如何,事情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该是他讨债的机会了。
“说清楚。”司棣抬起右腿,单膝跪在萧枕云两忒之间。萧枕云下意识双手抓住轮椅把手,收紧舀腹往后退,但司棣怎么可能放过他,坏心眼地再往前压,一直待帝到实处,用膝盖隔着酷子在那柔阮的地方左右末蹭,执着地询问:“你买这些药做什么?”
萧枕云动不了腿也英不起来,但那个地方是有知觉的。他暗骂司棣的不要脸和得寸进尺,目光中隐隐含怒,一字一顿道:“干、逆。”
司棣被这双深沉的眼眸盯得呼吸发紧,微垂着脑袋,在萧枕云颈侧低语:“……干斡?”
萧枕云屈指弹他的眉心,“去给我倒热水,我要吃药。”
“唔。”司棣捂住额头,后退半步,但目光仍然没从萧枕云身上挪开,“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什么?”萧枕云单手撑着下巴,佯装不解地抬眼看他。
司棣简直怀疑这双雾蓝的眼眸里天生自带钩子,他正要开口直说,房门忽然被敲响,萧家礼轻缓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萧先生,萧惊风主席喊我现在去医院补做两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