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张诚看着阮棠出气多进气少,神色说不出的悲伤,背过脸去,险些要掉眼泪。
陆一苇朝严昱泽看过去,“能救?”
严昱泽脸色严肃,回看了他一会儿,重重点了下头。
张诚疑惑地回过头来,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严昱泽伸手把那根钢筋从阮棠身上硬拔下来。
“我屮艸芔茻……你疯啦。”他惊叫。
就在这根钢筋拔走之后,伤口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飙血,阮棠身体一颤,抽了口气,呼吸倒比刚才平缓许多。
张诚:“……”
车上三个男人相顾无言,在出去的两个小时车程里,他们目睹闻玺和阮棠从濒死的伤势转为重伤,然后慢慢外表的伤势都愈合,到达最近的市里前,除了衣服看起来可怕,两人看着就只是昏迷。
陆一苇让车子回原来租的房子,然后联系北方风水同仁,找了私人医生上门来给两人检查身体。
方子珩和江伊凝坐后面一辆车,回之前他们住的地方。
把人全部安顿好,张诚受惊不浅地在房子外面抽烟。
陆一苇走过去站定,说:“吃惊?”
“你一早就察觉了?”张诚反问他,就从陆一苇刚才放手让严昱泽去拔钢筋就能看出,他是知道阮棠体质有异的。
“多少猜到一些。”陆一苇说,“一般人可没办法这么快适应风水界的这些事。”
张诚叹了口气,吐出一大口烟气,想想黄宇,也有一定的灵感天赋,可至今还在办公室里待着,没怎么跟着大家出来。
陆一苇面无表情地说,“怎么看?”
张诚久久无语,等烟头烧到滤嘴才把烟扔了,“能怎么想,现在不是都清楚了,哪有真的长生,还是要靠不死泉每隔几百年续一下命,劳心劳力,没有吧,要想尽办法弄到,要是有吧,又回引来是是非非,我看这长生是真的累,倒像诅咒。”
陆一苇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能想穿就好。”
张诚错愕,“原来你是担心我有想法,想多了你,方士追求长生那是老黄历了。我现在有女朋友,要是我长生了几百年不老,她要自然老去,她非弄死我不可。”
陆一苇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
阮棠醒过来是两天之后,刚醒来不久就听张诚绘声绘色地把她受伤的情况描述了一遍,“真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运,那根钢筋扭曲的形状从来没见过,就好像避开了闻总,就盯着你扎,不过还好不是关键位置,离你心脏有五公分的距离。”
阮棠摸了摸口袋,什么都没有。
张诚说:“是不是找这个。”他从她枕头下面抽出紫色符纸。
阮棠一看,符纸已经燃烧了四分之一,就知道,这次的致命伤是幸运符发挥作用避开了,她叹了口气说,“是大不幸中的幸运。”
张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