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心里一惊,立刻缩回手去,秦砚川的反应却更快,一把攥住了眼前那截白皙纤细的手腕。
他的目光清明,盯着那只不安分的手,指甲修剪得整齐,看那白皙的指尖微微蜷了蜷,这才咬字清晰道:“想做什么?”
时漾自觉心虚,态度极其良好:“秦小叔,我错了,不该趁你睡着的时候占你便宜。”
秦砚川无话可说,松开了手。
时漾搓搓自己的手腕,余光里瞄了又瞄,试探性地开口:“那我拜托你的事情?”
秦砚川轻捻着指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时漾小跑着过去,又一屁股坐在了秦砚川旁边,笑得跟朵盛开的太阳花似的。
“还有王妈和梁管家那边,以及秦家上上下下的佣人,也拜托你跟大家说一声,让他们配合配合我。”
“好。”
秦砚川答应得很爽快。
想起什么,他又倏然道:“时漾,既然你这么有力气和手段……”
男人话语微顿,随后上半身稍稍前倾,与时漾拉近了些距离,语速缓慢道:“那就麻烦你以后抽出半个小时,给秦小叔按摩按摩。”
时漾眼皮微微一跳,随后忙不迭点头应好。
老男人这是把他当成了免费劳动力啊,居然压榨他。
秦砚川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象征性地体恤了一句:“辛苦了。”
时漾笑意不减,“不辛苦不辛苦。”
老子命苦。
不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从卧室里出来,秦砚川还没忘记正事,要去晨跑。
下楼之前还嘱咐了一句:“你先吃早餐,待会儿送你去医院换药。”
时漾乖巧点头,“好的呢。”
—
早上八点半,秦昼刚从床上起来,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一道温温软软的嗓音。
“秦昼哥哥你醒了没有啊,要是醒了就给我开开门啊。”
“秦昼哥哥……”
房间隔音效果好,听不真切,只隐隐听到秦昼哥哥这几个字。
这造作的声音,除了时漾没有第二个人。
秦昼眉头微锁,沉默片刻,到底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门。
看到站在门口的时漾,青年的眼底一片深沉,又冷又硬。
时漾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
“还生我气呢,我那天就是瞎说的。”
秦昼后退半步,冷峻的眉锁得更深。
“我知道你很靠谱,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把我送去医院,我就要流血而亡了对吧?”
时漾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别整天板着个脸,多不好看呐。”
“你看看你,面相都变了。”
秦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