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虽然沾床就睡,但心里惦记着事儿,睡得也不算安稳。
他做了个梦,梦到秦昼被他拒绝之后,开始性情大变,处处跟秦砚川作对,叔侄俩斗得你死我活。
他还被秦昼给抓起来关进了小黑屋里绑起来……
再后来的剧情发展是怎样的,时漾也不知道,因为他已经醒过来了。
卧室里的落地窗帘紧闭着,室内一片昏暗。
时漾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秦砚川的怀里,两人睡在一个被窝里。
两人面对面躺着,秦砚川的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腰上,而他的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进了秦砚川的衣服里,摸着腹肌。
“……”
这手感不对啊。
不对,是腹肌的温度不对。
时漾又顺手摸了两下,才收回了手,抬眼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乌黑浓密的眼睫。
秦砚川还在睡,冷峻的眉微微蹙起来,像是不太舒服。
时漾抬起手,手背贴在秦砚川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又碰了碰自己的,再探一探秦砚川的。
糟糕,砚川儿的体温似乎有点不正常。
时漾把秦砚川给摇醒了。
秦砚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时漾那张熟悉的写满关切的脸,随后听到的是时漾充满关怀的声音:
“砚川,你发骚了。”
“……”秦砚川单手撑着床铺坐起来,先揉了揉被枕得发麻的肩膀和胳膊,再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半晌,他才哑着嗓音,若无其事地开口:“没事。”
不得不说,时漾有时候真佩服这老小子,都这时候了还在装。
“哦,没事的话那我就先下去了。”
秦砚川忽然又拧了拧眉,靠着床头,有气无力地说:“有事,头晕,胸闷气短,反胃。”
时漾:“该你的。”
谁家好人在大半夜零下的室外跟人搞浪漫表白。
几分钟后,时漾找来电子体温计,给秦砚川测量了一下体温,三十八度半。
没错,秦砚川在昨晚吹了一夜冷风,又把外套给了时漾穿后,成功发烧了。
上一次感冒发烧还是三年前。
相反的,身体柔弱的时漾一点事都没有,精神十足。
他怜惜地摸摸秦砚川脑袋,这回可算是轮到你小子生病了。
“天杀的,怎么能让我的老baby生病,难不难受啊,要不要喊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