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莺蓦地怔愣住,许久没人对她说,别怕,一切有我在,这两句话了?。
“江莺,听话,”李北还在说,这是他说过最多?话的时候,隔着电话,声音有一种金属冷感,却有着别样温度,“闭上眼,深呼吸。”
江莺双眼直愣,木讷地按照李北所说,闭上眼,深呼吸,因无法呼吸引起的脸红缓了?几分,死寂无息地散开在周身。
有些质疑,这样的人生?真的会好吗。
“李北,”她跌坐在地上,语气低迷,“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因为做错了?什?么,所以才会被无缘无故的针对。
为什?么欺负,因为好玩。
多?么荒谬可笑的一个回答。
李北沉默了?一会儿,说:“江莺,你记住,你很好,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有些人天生?就烂,与旁人无关。”
后街蓝天网吧的休息间,李北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点开扩音,神情冷然森寒,眸子里燥意满布,带上皮质的黑色露指手套,掂了?掂通体?漆黑的棒球棒。
对于?陈年,李北见?的太?多?。
低级的可怜虫。
规矩他守了?,人他要揍了?。
电话那头,江莺嘈杂的呼吸逐渐平稳,吊起来的心落下,李北轻声说:“江莺,晚上放学我去接你,给你带好吃的。”
江莺望着挂断的电话,仰视着天花板,眼神黯淡,像一朵被风雪打弯的小花儿。
不想闹出?动静,不想再见?到姑姑一家。
生?活往往不能?随人愿,一旦走了?下坡路,就会一直一直往下走。
洗把脸,低着头去买一个冰袋,敷了?会儿脸,江莺回到班级,一切都风平浪静,陈年许霓不知道去哪了?,上课也没来,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打开手机,再三考虑还是给李北发了?条短信。
“李北,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李北看一眼短信,沉默片刻,给她回了?句:“知道了?,好好上课。”
天空暗淡无光,风吹鸟鸣,少年套着一件纯黑夹克外套,扣着黑色鸭舌帽,遮住阴暗的眼神,随意倚在摩托车上,握着棒球棒的手收紧,暴露他漫天的寒意,远远看见?小白跟几个年轻人拽着一男一女走来。
他手里的棒球棒上隐隐沾惹着未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