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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眼睛三（第2页）

&esp;&esp;除了人之外，他最近接触最多的就是案子。

&esp;&esp;是某篇报道？

&esp;&esp;只有报道或者细致的案件资料里会附有一些照片，有可能出现过这样的东西，但并非是报道重点，所以他印象不深……

&esp;&esp;两人从酒吧出来的时候，黑市街依然热闹。那个中年男人刚好钻进了一辆豪车里，带着另外两辆车离开了这条街，显然对防追踪经验丰富。

&esp;&esp;燕绥之和顾晏也上了车，自动驾驶开启，带着他们往城中花园的方向行驶。

&esp;&esp;“刚才怎么回事？”顾晏问，“那个戴着帽子口罩的人你见过？”

&esp;&esp;“我之前来黑市街找过那家做基因修正的作坊，当时便衣和警员太多，各家都很收敛，查不到什么明确线索，只在那个楼梯道里见过那个人。他应该是作坊里的人之一，本职是医生。”

&esp;&esp;“医生……”顾晏思索片刻，又问：“还有什么特点？”

&esp;&esp;燕绥之：“蓝眼睛。”

&esp;&esp;顾晏：“除此以外？”

&esp;&esp;燕绥之：“男的。”

&esp;&esp;顾晏：“……”

&esp;&esp;一个蓝眼睛的男性医生。

&esp;&esp;多细致的特点。

&esp;&esp;照这个条件在德卡马筛选，没有百来万人也有几十万吧。

&esp;&esp;就在顾晏有些无言的时候，燕绥之突然朝他伸出手来。

&esp;&esp;他修长的手指放松地微屈着，蒙住了顾晏下半张脸，家里那款洗手剂浅淡干净的香味萦绕过来。

&esp;&esp;顾晏一时弄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esp;&esp;只愣了一下，燕绥之便撤开了手。

&esp;&esp;“怎么？”顾晏疑问道。

&esp;&esp;刚问完，燕绥之的手又蒙了上来。

&esp;&esp;顾晏：“……”

&esp;&esp;“做个试验。”燕绥之说。

&esp;&esp;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顾大律师终于耐不住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试完了？”

&esp;&esp;燕绥之啧了一声，“干扰因素太强。”

&esp;&esp;他看到顾晏凉丝丝的表情，莞尔道：“记忆力很好的顾同学，问你一个问题。”

&esp;&esp;“说。”

&esp;&esp;“假设我对你而言是个陌生人。”燕绥之这次掩住了自己下半张脸，只露出清晰好看的眉目和一部分鼻梁，“光线很暗，而你只看到了我上半张脸。”

&esp;&esp;他回忆了一下，又更正道：“准确说来，不是看到，而是这样一扫而过。那么好几天后，你冷不丁再见到我，这次没有任何遮挡，光线依然昏暗，你能立刻认出我么？”

&esp;&esp;“……”

&esp;&esp;别说挡脸了，没脸都能认。

&esp;&esp;顾晏偏开头道：“还是换个路人假设吧。”

&esp;&esp;不过假设或是试验都只是为了确认，事实上他们不做这些也能有个大致答案——

&esp;&esp;昏暗灯光下，那样简简单单的瞥一眼，会有印象吗？当然有。

&esp;&esp;“如果第二次穿着类似的衣服，跟前一次一样戴着口罩，在同样略微昏暗的灯光下，确实有立刻认出来的可能。摘了口罩反而可能不大。”顾晏说。

&esp;&esp;因为那种前提下记住的并不是真正的五官细节，而是那个场景。70复刻那个场景时，就很容易让看过的人产生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