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每日,要换两次药,也得喝点汤药,防止夜里发起烧”
虽被打了二十几棍,但自己都用上了内劲,小舞心里明白,自己伤的并不太严重,她没反驳,嘴里胡乱应着。
“好!”
太医洗了洗手,又坐回塌边的凳子上,对已快速提好裤子的小舞说:“伸手,让我给你把把脉”。
刚搭上小舞的脉,太医眼中就划过一抹惊异,望了一眼小舞秀气的脸,又开始仔细切脉。
好一会儿,太医面色凝重,迟迟开口,“你这咳嗽,是外邪侵肺,又兼内邪干肺,你今后,需保持情志平和,多卧床休息,老夫开一方,你先喝一个疗程试试”。
小舞低声应了,“好!”。
此时,祎安和周锦年站在帐外,等太医诊治的结果,对大王的担心,祎安觉得有必要提醒周锦年。
“周特使,你也知,她为大周,流泪又流血,弄的是伤痕累累,她是大周的英雄,请你好生对待,不可”
周锦年目光正眺望远处,听祎安欲言又止,明白他的担心,嘴角扯出一丝似有还无的苦笑,“请放心,我都懂,大王信我,我自会全心全意做好”。
祎安拱手一礼,“那就多谢周特使了”。
周锦年回礼,“我的职责责无旁贷,我会保护好她的”。
知道现在的周锦年话不多,祎安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站在冷风中,一时都陷入沉默。
太医沉着一张脸,提着药箱走出帐篷,周锦年和祎安一起迎了上去。
祎安低声问:“怎么样?伤重吗?”。
太医一脸的纠结,有些支支吾吾,“伤,倒是不重,但”。
见太医欲言又止,周锦年心咯噔一下,忙问:“怎么了?”。
太医犹豫了一下,更压低了声音问:“她,她是个女的”。
祎安点头,“对!是女的,她怎么了?快说”。
在军营藏女的,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自己撞破真相,再吐露真话,可能会伤人害己,得到祎安的确认,太医终于放下了心,
太医瞅瞅周锦年,又瞧瞧祎安,见二人都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就胆子大了起来。
“她应该是刚生产完不久,应也没好好休养,加上,她之前身子过分透支过,现在,唉!那身子,终是被伤到了”
祎安忙问:“严重吗?”。
太医皱着眉头,一脸的惋惜表情,摇头叹气,“严重!非常的严重,她脉象微弱,沉浮不定,心血不足,肝失条达,已呈垂暮之态,想必,以后的岁月不好过啦”。
周锦年听罢,终于沉不住气了,“将来,会怎样?”。
觑着焦急的周锦年,太医又叹气,“若不能好生将养,这人,怕是个短命之人”。
周锦年被惊的踉跄了两步,心如被万针扎过,细细密密的疼,疼的他嘴唇都哆嗦,“她能,能,能活多久?”。
太医沉下眉眼,想了片刻,“也就,三四年的光景吧,唉!若养的不好,恐怕会”。
祎安从震惊中回过神,忙打断太医的话,“可有办法治好?”。
太医又沉眉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摇了头,“月子里的病一旦落下,是很难医治的,或许,再生产一次,再精心将养,许是能补回来一些,这妇人的病,在下,也不甚熟悉,但能确认,若要彻底医好,怕是已不能”。
挥手招呼来侍卫,把太医送走,祎安沉默了。
祎安不知道,该如何回去禀告,若是让大王知道,小舞活不几年,大王该是怎样的焦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