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话音还未落,周锦年就掀开帐帘,带着一身的冷气走进帐内,一眼就看见,小舞和陈阿牛并肩坐在塌边。
周锦年进入大帐,见小舞伸手抢过,还握在陈阿牛手中的一把小剑,插入剑鞘后,就连忙藏在自己枕头下,心内就越发觉得奇怪。
陈阿牛慌忙起身,有些心虚地对周锦年点点头,灰溜溜溜回到自己的榻,背对周锦年合衣躺下,躲开他逡巡的目光。
将目光收回到小舞身上,见她对视了自己一眼,若无其事地起身,要拉上两人中间隔开的帘子。
周锦年大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帘子,冷冷的目光紧紧盯住小舞,冷声,“你又想折腾什么?”。
瞪了一眼周锦年,小舞懒得搭理他,转身就往回走,被周锦年一把擒住手腕,低声威胁,“你最好安分点,否则”。
甩开周锦年的手,小舞冷哼,“哼!疑神疑鬼,有病啊”。
已发现端倪、留了心的周锦年,千防万防,也终是没能防住受过专业训练的小舞。
第二日上午,从周公大帐溜出的小舞,换了侍卫的盔甲,带上一张人皮假面,与周锦年擦肩而过,和陈阿牛消失在大营边际,人不知鬼不觉。
到了约定的树林,陈阿牛煞白着一张脸,站在一排树后,手拢在嘴边,低声呼唤,“大侠大侠”。
小舞趴在不远处的草堆里,手抓着已出鞘的诛仙小剑,一副随时冲锋的样子,见识过炎武的冷酷无情,小舞心里十分害怕,仅剩三个乡人血脉的阿牛哥出事。
一直没离开多远的炎武,早已看见陈阿牛出营,也早嗅出小舞的气息,觉得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看看他俩演到什么?
炎武突然现身在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把陈阿牛给吓的脚下一踉跄,忍不住惊呼出声。
“啊?!”
瞥了一眼藏在草堆里的小舞,炎武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戏谑,冷声问:“有何事啊?”。
陈阿牛捂着胸口,惊恐地望着带着银色面具的炎武,不断咽着口水,哆哆嗦嗦回答,“大大侠,我,我我找的小剑了”。
炎武伸手,“拿来”。
陈阿牛脸上赔着小心,按小舞提前教的话,结结巴巴解释,“我,我我暂时还没拿到。不过啊,昨夜,趁她睡熟时,我去她枕下拿了小剑,能确认是您家传的样子。但可惜,她太警觉了,被她给发现了,我虽搪塞过去,但也引起了她的怀疑,看来,得缓两日了才能再下手,但我保证一定能拿到的”。
觉得阿牛和小舞来此演到,绝不会只是给自己带话,炎武突然就明白了,既然小舞让这么说,是打算还自己诛仙剑的,故意推脱几日,想必是想敲诈自己,或许也想证实,寻人告示和自己话真假等。
对于寻找鹿小舞的告示,其实,炎武也是没想明白,是何人那么大手笔寻她?
炎武想到过魔族,但很快就被自己给推翻。
一万多年前,炎武还是擎天案前司武时,曾遵照擎天的命令,拿着鹿小舞的玉玦,到魔族寻找她的来历,自己曾亲自证实过,那块玉玦是个赝品,何况,鹿小舞身上丝毫没有魔气。
炎武心中觉得,可能是鹿小舞离散的家人,还在四处找寻她,对她是何人?何人找她?对赏金等,炎武都丝毫兴趣,因此也没有联系联络者,错失一次知道小舞来历的机会。
炎武眸光冷厉,声如寒冰,“你就是来说这些话的?”。
被炎武冷厉一瞥,阿牛被吓的腿直哆嗦,想起小舞说的话,“阿牛哥,你要金子,是证明你自信能办成事,这样,对方才会信你”。
陈阿牛嘴巴如打了结,“我,我大侠,应知道,她很厉害的,拿小剑,是要冒险的,甚至会丢了性命,我想想知道您诚意几许?”。
炎武明知故问,“你想要什么诚意?”。
阿牛一咬牙一跺脚,“做做生意,得得有定金!”。
眼睛瞥向躲在草堆里的小舞,见她忽闪着大眼睛,手里握着诛仙小剑,一副要冲杀过来的架势,真怕她不小心伤到自己。
炎武眼中划过不屑和无可奈何,也实在懒得再搭理傻不拉几的阿牛,就两个起落,人倏忽消失在远处,嘴里扔下两句话。
“树后,自己拿,办不好,必杀你全家”
陈阿牛被吓傻了,还是小舞率先跑出来,顺着树林往前走,果然看见一棵大树后,有一堆黄灿灿的金砖,初略一看应有千斤之多。
“阿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