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她的作用就是分散姜末的注意力,保全你。”
他停顿下来,微微思忖一瞬,十分疑惑地说:“我刻意将她养的单纯,就是为了很好地控制她。只是……
我没想到她后面的变化这么大。不过也好,她将大梁稳定住,你现在可以坐享其成,不用经历那些苦日子,算她做了件好事。我没白养她长大!”
时渊痛声问:“爹?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爹吗?”
时明并不回答,而是说:“你回去,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静静地等好消息就好了。”
时渊大叫:“爹,你做梦!我不会按照你所说的去做的。”
时明却是笑了,“时渊,你记住了,我是你的爹,是你唯一的亲人。
这种时候,你一定要给我清醒。我对时宁已经很宽容,并没有在她生病,快要死的时候,抢她江山,而是在她死后……时渊,我是为了你才会做到这一步。你难道还要恨我吗?”
时渊指着门外,愤声道:“那丫丫呢?”
时明皱眉,不满地说:“她不是时宁的孩子,也和我们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提她?”
时渊崩溃地喊:“她是妹妹的孩子。妹妹认定的继承人。”
时明断了继续劝时渊的想法,长叹一口气,冷声道:“你先回去。”
时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时明的地方的。
一路上,他看周围的人都像是在防备地看着自己,嘲笑自己是窃国贼。
他崩溃地捂住双耳,不停摇头。
“舅舅?”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将他从幻听中唤醒。
他说:“丫丫?”
丫丫抱着时宁给他的奏折,疑惑地问:“舅舅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时渊苍白地点头:“嗯,昨晚上着凉了,是有点不舒服。”
丫丫:“舅舅,我会看病,我给你看看。”
说罢就要去摸时渊的手腕。
时渊慌张地收回手,苍白地解释:“小病而已,就不打扰你了,我扛一扛就好了。”
害怕自己再也撑不住谎言,他慌张离开。
他突然觉得这偌大的皇宫,没有一处是自己的容身之地。
脑海中,混沌一片。
等他清醒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御书房门外。
女官恭敬地说:“国公爷,女帝已经吩咐过,只要是你来找,不用通报。你可以直接进去。”
时渊微微点头,走了进去。
门开合的声音传来。
时宁头抬也不抬,继续整理着桌上那如山堆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