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误会了。”
“这对我来说不重要。”
“你不是喜欢瑟瑟吗?”
南修远没有回答,不过这份沉默却是让南笙笑了笑:“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南笙的开心还并未持续几秒钟,就被身后的一个声音冷冷的中断了所有欣喜,她听到奶奶用一种非常不屑的声音在评判秦瑟跫:
“你说的瑟瑟是秦瑟吗?秦家的那个野种?阿远是不会喜欢那种没有身份地位的女人的,她也不会在任何方面帮助阿远,我更不会同意那样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踏进南家的大门。”
闻言,南笙蹙了眉头。如果奶奶细心的话她也一定会看到南修远的脸色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也变得有些难看,可是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播。
南笙可以忍下奶奶对自己的所有不满,却不会容忍她侮辱自己的朋友,还是莫须有的罪名。理智告诉她不要和这样一个有着迂腐思想的老人顶嘴讲理,因为她根本是不会听的,可是另一方面她却容不得秦瑟受委屈,即使她并不在场。
“奶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的朋友?你又不了解秦瑟,就用‘野种’、‘那种女人’、‘不三不四’来形容她,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谁教你的?!”
“是奶奶有错在先。”
奶奶冷笑看着南笙:
“我说错什么了?是她不是秦家的私生女,还是说她不是一个只会袒胸露背的模特?”
“她的确是秦家的私生女,可这件事情秦瑟也是无法决定的,她的确是个模特,但却是很正经的时装模特,没有做过任何伤风败俗的事情,奶奶,你的思想过时了!”
往常看惯了她逆来承受的样子,这样伶牙俐齿的她倒是让奶奶有些意外,不过却仍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看着她轻蔑的笑了笑:
“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
“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奶奶刚要开口说什么,南永信却及时的走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一转眼又吵起来了?阿笙,怎么和奶奶说话呢?跟奶奶道歉。”
南笙不确定父亲究竟对自己和奶奶的对话听到了多少,但她却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事情,看着父亲的目光异常坚定:“我并没有做错。”
“有没有做错你都不应该这么对奶奶这么说话。”
“如果奶奶愿意收回对瑟瑟的偏见,我也愿意向奶奶道歉。”南笙看向奶奶:“奶奶愿意吗?”
奶奶气呼呼的瞪一眼南笙,指着南永信问道: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今天她能这么对我说话,明天就能骑到我的脖子上了,果然和她那个妈是一个德行,贱到了骨子里。”
南笙对母亲没有半分的印象,在她还未睁开眼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去世了,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对母亲的尊敬,因为她始终相信,当年母亲宁可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生下来,如果她能活着,肯定会是一个比所有人都要好的妈妈。
可是她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会在奶奶心中是个这样的存在,她竟然用‘贱’来形容母亲。
南笙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她知道奶奶因为南修远的事情一项看不好自己,自己也尽可能的对她冷嘲热讽的话当做耳旁风,不想让父亲太过为难,可是如今在这样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她先是侮辱了自己的朋友,继而连母亲和自己一起骂了。
南笙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让她难堪的事情,更不曾对她的所作所为评判过什么,只是不想长久以来的忍气吞声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她还真有那么一点想笑,笑自己的天真和愚笨。
南永信似乎察觉到了南笙不对的情绪,急忙劝阻自己的母亲:
“妈,晓君都过世那么多年了,你如今提这些做什么?死者为大,你在孩子面前这么说让她怎么想?”
“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可没说半分谎话。”
“奶奶。”南笙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个人的争论,嘴角噙着一抹笑,但那笑意怎么看都和外面的天气有着同等的温度,寒气逼人:“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奶奶是看在我父亲的份上,为了父亲我可以忍下你给我的所有委屈,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的连我的朋友和母亲都辱骂。”
“你什么意思?”
“你一直不喜欢我,我也对你喜欢不起来,今天如果你对我的朋友和母亲道歉,我以后还是会尊你为奶奶,可如果你坚持自己的看法,我就会我的方式来保护他们。”
奶奶冷笑:“你是要和我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