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比裴悦要好一点,“姑娘别怕,太子都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咱们看一眼就赶路。”
与此同时的李长安,并不知道裴悦就在附近,他只觉得仪驾里闷热得很。
手里摇着纸扇,心想应该也骑马出来,而不是坐什么仪驾,费时又费力。
在李长安这么想的时候,裴悦正好能看到仪驾中的他。
虽然太子摇着纸扇,也只有一个侧脸给裴悦,还带了点距离,但如此精致俊秀的脸,裴悦一眼就想到了李平。
她怕自己看错,还拉了拉边上的叶竹,“你看到了吗?”
“看。。。。。。看到了。”叶竹也愣住,不敢置信地去揉眼睛,“太子殿下,长得好像李平。”
“真是像,而不是一个人?”裴悦发出深度疑问时,太子正好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裴悦还是看清了,“这就是李平,他骗我!他竟然骗我?”
裴悦这会,犹如五雷轰顶般震惊。
虽说还是不敢相信李平就是太子,太子就是李平,但她绝不可能看错。
恼怒,羞愤。。。。。。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裴悦“啪”地关了木窗,坐在马车里,连续深呼吸好几次。
叶竹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们有怀疑过李平是太子的人,而且还是比较重要的下属。因为从李平的说话做事,看着就不是普通人。
但万万没想到,李平就是太子。
裴悦还处于懵逼中,眼神呆呆地看着叶竹,“太子不是刚解除禁足吗?他怎么去的冀州?”
叶竹不算局中人,看得更清一些,“姑娘,或许就是禁足,太有机会去冀州。不然您想想,太子不被禁足的话,每日都要上太学读书,又如何能瞒天过海出门那么多日呢?”
“你说得对。”裴悦愣愣点头。
她空洞地看着另一边窗外的树林,低声叫了两句,两腿气愤地用力蹬几下。
“他和我说他叫李平,我和他说我叫裴悦,还说我舅舅在永宁,就算一开始没认出我,他后面肯定也认出我。”裴悦越说越气,心中的那点小遐想,这会全成了闷气,“我还和他说不要禁锢自己,要放手去追求自我。我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心里话,他却一直在骗我。”
“叶竹,我好气,又好尴尬。”
裴悦握紧了拳头,“仿佛能想到,在我说那些离经叛道想法时,他会在心里默默笑我。”
叶竹也懵了,她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就是听老先生说传说,也没听过这样的事。一时间,叶竹也不懂怎么劝主子。
“姑娘,您还去找张大人吗?”叶竹小心翼翼地道。
“还找什么找?他个大骗子!”裴悦快要炸了,“回京都,现在就回去,我要和这个大骗子退婚!从今往后,他走他的独木桥,我要过阳光道。我也不假死离开,凭什么他骗了我,我还要委屈逃离!”
说道这里,裴悦就觉得很委屈。
赐婚不是她想要的,李平这个人却是她自己遇到,可是李平却骗了她。
从梧州到冀州,一路的相处,到最后却发现被骗。裴悦知道她这会失去理智,但她就想立马回京都,好好抱住母亲大哭一场。
叶竹看主子眼眶泛光,出去看了一眼,见太子的仪驾已经离开后,忙赶着马车往京都走。
而李长安这会还不懂被裴悦识破身份,他只想快点接到张槐安,别让张槐安在路上出事。
对于他和裴悦的婚事,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裴家不会同意。后来会在梧州遇到裴悦,更是意外。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赐婚,当时也就觉得没必要表露身份,免得大家都尴尬。
就是没想到,他和裴悦会多次遇到。
小姑娘胆子忒大,不愧是裴阙养出来的女儿,和京都其他贵女很不一样。